敢往这殿里走动,妾来看望她,也是念及旧情,谁知这贱人还不知感恩。”说着柳淑妃眼角向雷妃那里瞪了瞪。
柳淑妃这往死里瞪的眼神,妘婉是看得清清楚楚,对于这个柳淑妃她再也爱不起来了,女人有点小心机,耍耍嘴皮子也就罢了,如果真起了恶毒之心,就再也不可爱了。
“这话,本宫怎么不那么爱听呢?本宫也是被皇上罚过的,也算是贱人了?”妘婉拎眉,语气加重了些。
“皇后娘娘出身矜贵,怎能与她相比?”柳淑妃勾勾嘴角,低头回话,但眉宇间却流露出不屑。
妘婉虽然看着清楚,但也未表露出怒意,反而掩着嘴呵呵笑起:“柳淑妃啊!你这是指桑骂槐呢?”
这宁幽有谁不知道,她妘婉是罪臣之女。出身矜贵?这不是摆明嘲讽她吗?
一听此话,柳淑妃先是一惊,她没想到皇后娘娘会听出这话别有用意,但又一想,这个软弱的皇后能把她怎么样。
“臣妾愚钝,不知皇后娘娘所指何事。”柳淑妃继续扮无知,但那面对妘婉的表情,已经带着十足的轻蔑之色。
“跪下!”妘婉桃眼半眯,面色完全冷了下来。
柳淑妃愣了愣, 还没从妘婉突然变脸之中回过神来,妘婉另一记震怒的吼声响起。
“跪下!!!”
这一声,比刚刚的声音大上了许多,气势也强硬了几分,吓得柳淑妃脚一软,跪在了地上。
“柳淑妃,你不要在本宫面前玩弄你的小心机,别以为本宫不知你今天来这‘莺啼宫’所为何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你不懂吗?你贵为淑妃,居然不懂‘德、言、容、功’,你可知错?”
柳淑妃咬了咬唇,一脸的不甘,皇后句句在理,也不容她反抗。
妘婉见她未再多言,站起身睨着她,继续说道:“这后宫之事,本宫本不想操心,却也不能容忍谁在本宫眼皮底下为非作歹,柳淑妃,你被皇上册封为淑妃,就要对得起这个‘淑’字。”
“小吉子。”
“奴才在。”小吉子立刻上前。
妘婉低头敛目,睨着瘫在地上的柳淑妃,声音透着不可违抗的威严:“传本宫懿旨,柳淑妃出言不逊,品行不端,罚禁足一月,静思己过。各宫嫔妃,引以为戒,如有再犯,毕当严惩。”
柳淑妃仰头怒视着妘婉,可是妘婉仰起了下巴,睨着她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狠厉。
柳淑妃恐惧的低下头,紧握成拳的手,微微颤抖着,这个妘婉是他所不了解的,她身上那股不可轻视的威仪,除了皇上,没在任何人身上感受过,这个女人不可小觑。
小吉子挺挺腰板,走上前,向柳淑妃福身,恭了恭道:“淑妃娘娘,请吧!”
柳淑妃不服,但也不敢抗旨,她怎么忘了,她还是皇后,有凤印在手,谁说脱毛凤凰不如鸡的?妘婉这个女人,居然还能翱翔于天空,她终究是算错了?
待小吉子领着柳淑妃和她的两个奴仆出去后,妘婉收起皇后娘娘的架势,慢慢走向雷妃,伸手准备把雷妃扶起来,讨好般叫着:“雷妃娘娘,没事了。”
谁知道雷妃还是像受了惊吓般,用力的推开妘婉。
妘婉没防着,被她那么一推,脚步一个不稳,一个屁股坐在了地上,这雷妃的劲可真大,妘婉感叹了一下。
紫荆大惊失色,她没想到娘娘救了雷妃,雷妃居然还这样撒泼。
雷妃身边的宫女、太监,也吓着了,刚刚皇后娘娘的狠厉劲他们是看到的,主子这样冒犯皇后娘娘,岂不是又会挨罚?
紫荆上前扶起妘婉,一边不满的看着雷妃道:“娘娘,这雷妃真冥顽不灵。”
雷妃身边的奴仆马上护在了自己家主子面前,讨饶道:“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
“行了,行了,本宫没事。”妘婉站稳身子,看着跪哭的两个奴仆问道:“你们的名字?”
“奴婢,春梅。”
“奴才,小卓子。”
妘婉点了下头,然后吩咐道:“春梅,你留下来看着你家主子,怕是她刚刚受了惊,情绪还不稳。小卓子,你跟本宫到外殿,本宫有事问你。”
“是,奴才(奴婢)遵旨。”
妘婉被紫荆扶着来到外殿,坐在了一旁的扶椅上。
“小卓子,雷妃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小卓子叹了一口气,回话道:“请过几个太医,可是一直未见好转,他们知道是皇上罚的,便没用心给医治。”
妘婉皱起眉,想起自个在冷宫毒发的时候,一样没人来给看,这群太医院的医德那里去了?可是转念一想,琴翦看起来不像没有医德的人啊。
“琴太医呢?琴太医应该不会不尽全力医治的。”
小卓子茫然道:“琴太医?琴太医只为皇上一人医病啊!皇上无事他就在太医院潜心研究他的医药,从不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