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英躺在地上,眼泪不断的划过眼角,这些日子她流过的泪,比之前的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
“我真傻啊!原来有些人的心,是真的捂不热的。”
她想起自己之前信誓旦旦的说,贺璟一定会爱上她。
可是有的人,他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再怎么卑微的讨好和付出他都视而不见。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换种方式!
卫子英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擦干了眼角还残留的泪滴,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因为房屋构造与她走的方位的问题,阳光能照到她身上的部位越来越少,直到她走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彻底隔绝了那最后一丝光线。
东耀国,低调奢华的大厅内,一位须发皆白却依旧精神抖擞的老者坐在一把金丝楠木打造的椅子上,看着手里的信。
他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套影青花口的茶具,色泽淡雅,釉色明亮,价值千两黄金。
再看这老人的穿着打扮,衣服布料是上好的墨云锦,上面用金线精致的绣着仙鹤,左手大拇指带着一枚黄玉扳指,玉质温润细腻,看着就不是凡品,腰间的带子中间嵌着一块深绿色的宝石,仔细看,仿佛里面的那抹深绿色像是会流动。
这老人浑身上下就透露着两个字——有钱!而且是非常有钱。
大厅两侧坐着两名中年男子,一名看起来文质彬彬,另一名则一脸的世故圆滑,但此时,他们俩都着急的看向座上的老者,坐立不安。
“爹,信上说什么了啊!”
“是啊爹,你都看这么久了,小璟他到底写了什么啊!”
老者淡淡的抬起眼皮,不满的瞪了两人一眼,
“急什么,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浮躁,以后我怎么放心把云家交给你们!”
云家是东耀国的首富,也是东耀国的皇商。事实上,东耀国的首富,其实就是天下首富。
老者是云家的家主,云震。两个中年男子是老者的两个儿子,云耀,云藏。
云耀是老大,世故圆滑,会来事儿,云藏是老二,别看一副斯文的样子,实则无比腹黑,他们两个都是生意人,生意人哪有善茬。
二人平时管理那么大的一个家族,都稳如泰山,可这一封信,却让他们乱了分寸。
“哎哟我的爹啊!你就别卖关子了,信送来的时候您激动的在平地上都摔了一跤,现在您是看过瘾了,让我们俩搁这儿干着急!”
云耀语气颇为埋怨。
老爷子被当面拆穿,脸上有点挂不住。
“咳咳,有你这么说老子的吗?不孝子!”
老者虽然嘴上这么骂,但其实并没有生气。
他不再吊自己儿子的胃口,将信递了过去。
两人拿到信便把头凑在一起看,信上的内容不多,云耀轻声念了出来。
“外祖安康!慕宁急需龙血草救人!”
地下还有一行小字,
“我没受伤,要用龙血草的人也不是我,勿忧勿挂念!”
云耀和云藏的嘴角同时抽了抽,十几年了,写给他们的第二封信竟然如此………简朴!
简直就是直抒胸臆,半句废话都不带写的。
“这臭小子!”云耀哭笑不得的骂道。
“好了,信你们都看了,东西就给他送过去吧!”
老者摸着胡须,悠悠开口道。
“这小子可真会要!”
龙血草罕见,有价无市,不是只用钱就能买到的东西,哪怕是他们云家,也就只有两株而已。
“行了行了,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外甥要,你这个当舅舅的还藏着掖着不成?”
“给给给,我又没说不给!”
云耀无奈的说道。
很少有人知道,贺璟的生母是东耀云家的小女儿云月。
当初云月为了能和贺宗元在一起,放弃了自己的身份,放弃了养尊处优的生活。
因为云家是东耀皇族的皇商,富甲天下,而贺宗元是北燕的镇国将军,她的身份太过于敏感,一不小心两人就会被扣上通敌卖国的罪名。
贺璟出生的时候,云月就难产而亡了。贺宗元并没有向贺璟隐瞒云月的身份,贺璟六岁的时候,他带贺璟去祭拜云月的时候,他说:
“你娘是这个天下最傻的人,放着荣华富贵不要,偏要来跟着我,后来为了生你,整条命都搭进去了。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咱们爷俩得知道,你记住,你娘是天下首富,东耀云家的嫡女,是真正在金银窝里长大的娇娇女,她那样金贵的一个人,为了咱们爷俩却…………”
那时候贺璟还年幼,他很羡慕别的小朋友有温柔的娘亲,他知道自己的娘亲死了,他常常会幻想,如果他的娘亲还活着,会不会给他做好吃的糕点,给他讲睡前故事,在他调皮捣蛋受伤后,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