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大人,咱们还是出去吧!池田屋的战场本来就是极难的战场,小福大人出门也没有带刀剑男士,这样贸贸然地来池田屋实在太危险了!”
哪怕已经进了池田屋并且在一楼闻到了非常浓重的血腥味,狐之助依旧是不想放弃劝说它的审神者大人停下脚步的想法,哪怕...
它心里其实已经很清楚审神者是不可能停下的。
它说不清楚为什么它会有这样的感觉,但它莫名地就有一种直觉的,小福大人就是那种说一不二,不希望听到太多反对声音的性格。
所以它也就是最后挣扎了一下,听到它那似精灵般美丽的审神者轻轻的一个“不”字,狐之助就非常明白地住了嘴,不再试图去劝阻了。
反正没用。
“这里之前有过大战,损伤应该不小。”
小福皱着眉头借助着血腥味里留下的不同气息分辨出了这里的战场或许确实就像狐之助说的那样,是个难度很高的战场,不然,怎么去解释这大概混合了有至少二十多人的血腥味。
二楼传来了异动,小福抱着狐之助抬头,逼仄的楼梯玄关什么也看不见。
“按照时间上来说,这里的原战场已经结束了,无论是新选组还是这里的维新志士都离开了,看来,只要我们找到滞留在这里的那一队刀剑男士带他们回去就行了。”
狐之助尽职尽责地传递着已知情报,顺带兼职了一把福尔摩斯。
“但是十万小判的感谢金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作为一把德国出品的绝佳刀具,小福自然也承袭了一丝德国人的严谨性格。
“我想情况应该更糟糕。”
晶莹剔透的银色双眼看着二楼,抱着狐之助一鼓作气踏上了阶梯:
“我猜,他们应该是连基本行动都做不到了。”
十万小判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拿啊,但是...
她就非要!
美丽的水果刀小姐抱着她的狐之助冲向了池田屋二楼。
而此时,在二楼的某个房间,唯一还拥有最后一丝战力的堀川国广保护着身后全部重伤的队员,握紧手中的刀剑,完全不管右腿已经折了,身上好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始终坚守着作为队长的职能,面对着在他们眼前的那位极化溯行军。
或者说,是已经暗堕成溯行军的一期一振。
这位曾经的皇室御物已经全然没有了过去的优雅和华贵,除了那依稀还可以辨认出是水蓝色的头发,他的身形已经全然往溯行军的形象发展了,浑身长满了骨刺,就连那原本应是吉光最高杰作的本体太刀,也早就失去它的荣光,灰暗阴沉。
“一...一期哥...为什么会这样...”
伤的最重的极化乱藤四郎极力捂着肚子上不断流下鲜血的伤口,脏兮兮的脸上带着悲伤和难过。如果不是因为在和对方打斗的时候认出了那振完全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太刀,他根本就不会那么轻易地被重伤。
盖因他过于震惊了。
不只是他一人,掩护他的厚藤四郎、药研、五虎退也都是因为在认出那是一期一振的情况下,无法真正地像对待敌人那样下死手,所以一个个重伤了。
甚至连累了为他们挡下攻击的堀川国广,还有左文字家的小夜左文字。
“乱,那不是一期哥了。”
粟田口家最沉稳的药研终于突破了刚刚的心理障碍,开始劝解自己的兄弟,只可惜他们已经是错过了最佳攻击时间,现在的情形很危险,甚至只能说一句:
穷途末路。
“我一定会带你们回去的。”
哪怕已经和药研对目前的形式做出了同样的判断,但是堀川国广还是坚持着身为对长的责任,哪怕自己碎刀,也要保护同伴到最后一刻。
“一期阁下,抱歉,这是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您了,请原谅我,还有您的弟弟们。”
堀川国广咬牙,看着举刀朝他砍来的一期一振,同样握着自己的胁差努力地抵抗。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噌——’
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回想在屋内,银色的身影比从窗外映入房内的月华还要耀眼,银色的长发如流泻而下的瀑布,隐隐闪着星光;肌肤如雪,吹弹可破,五官精致不似真人,就连那双银的晶莹剔透的眼睛都仿若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少女站在堀川国广的身边,手中握着一把精致好看的小刀,用刀尖和那太刀的刀身相抵,然而,却完全不会被压制。
甚至还隐隐地把一期一振的太刀顶制回去了。
“你...你是?”
或许是因为眼下的状况太突然,又或者是因为少女如神话故事里才描述的精灵那般美丽耀眼,堀川国广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退后,把他交给我。”
少女的声音虽然娇柔好听,但内容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