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将向西索提问的时间从23:30改为了23:55
时间虽然在客观的流动,可对人类来讲也是极容易被模糊的概念。
只要让塞西诺觉得时间间隔超出了一小时,那盗贼的极意发动时的设防程度就会下降。
库洛洛知道,塞西诺一定会察觉到他在模糊时间概念。
这才有趣,不是吗?
他看着她作为一个还算“有趣”的普通人,待在他们身边学会了念能力。他让她知道念的存在、念的概念,让她察觉他念能力的制约条件。
为的就是观察她。
他很期待看她的策略、她的反应、她终于撕掉伪装的样子。库洛洛笃定塞西诺在他们面前是带着伪装的,就像她的名字,蛇发女妖,蜕皮难道不是蛇类最常具有的习性吗?
她不像那些想要权力妄图依附和控制他们的人,也不像那些畏惧死亡所以想消灭或者唯恐避之不及的那些人。她以一个正常人的姿态,和好像是对待正常人的方式在和他们相处。
在侠客面前,她好像真的是个想学习又要克服惰性,很聪明但时不时和老师作对的学生。
在飞坦面前,她好像是一个顺从的、有礼貌又不爱抬杠,总能应对飞坦阴晴不定的情绪稳定器。
在派克诺妲面前,她又像那种能一起逛街吃饭聊天,抱怨生活中琐事的普通人会拥有的朋友。
在他,库洛洛面前,她是察觉到什么但不声张的,在他快要失去兴趣时突然冒刺提醒他的,被他观察时,好像“隔着实验室的玻璃”也在观察他。
她明明知道他们是世人口中穷凶极恶之人,却依然像一个正常人那样活在他们身边。也给其他三个人营造出一种“正常的生活”的虚假表象。
明明是做戏,却只把库洛洛排除在外,像橱窗里的洋娃娃过家家那样,用冷冰冰的表情看向他,问他:“你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库洛洛当然不满意。
如果人偶没有在他手里活过,那做成人偶的意义在哪里呢?
他要看到她最真实的样子。
看她一直以来,掩藏在虚假日常之下,真正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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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西索提出“你今天爱我吗?”的时间是昨晚的十一点五十五。
向飞坦提出这个问题时还不到今早七点半,侠客回答这个问题时正好七点半。
喝完一杯牛奶,被侠客请到库洛洛房间的时间是八点,同时派克诺妲回答了塞西诺“你今天爱我吗?”的问题。
派克诺妲:“我喜欢你,塞西诺,但这不会改变我的立场。”
选择性无视坐在沙发上的库洛洛,塞西诺认真地跟派克诺妲说:“我不是在询问你的立场,我只是在询问你的情感。这是我念能力里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情感,没有这个,我的念能力根本不成立。”
飞坦想坐到塞西诺经常坐的单人沙发里,却在和库洛洛对视后,身形僵直。
库洛洛问他:“飞坦,你一开始就想在我们研究完之后把她做成洋娃娃的,现在反而觉得活的比较好吗?”
“你不是一直觉得,活的,很麻烦吗?”侠客追加问题。
“闭嘴。”飞坦瞪了侠客一眼,转身离开房间,到房间之外守卫。
侠客笑着和离开房间的飞坦摆摆手,然后坐到了单人沙发里。
窗边的派克诺妲、单人沙发里的侠客,左右护卫着库洛洛。
而库洛洛,他岔开腿,双臂弯曲支在膝盖上,手掌向下叠放着撑起下巴,静静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却偏着头不看他的塞西诺。
库洛洛直起腰,双手向前,印着手骨图案的书慢慢从他右手中浮现。
塞西诺还是看着派克诺妲,继续之前话题:“我一直认为,情感是这个世界最难以捉摸的事,可我的念能力恰恰依附于此,实在是讽刺。”
“可事实上,念能力的存在形式,总是和本人密切相关的。”侠客对塞西诺说道。
“我知道。”塞西诺给了侠客一个白眼,“但我不会把自己的生命赌在他人对我的爱意上。”
派克诺妲想说什么,看着塞西诺,却没有开口。
注视着派克诺妲,塞西诺的眼神像是哀求却有带着坚定:“如果我死了,那我就是死了,作为一个人死了。请你像烧掉曾经的那个洋娃娃一样烧掉我,不要让我有其他的存在形式。”
派克诺妲嘴唇动了动,好像回答了一个“好”字。
库洛洛轻声开口:“为什么要说‘死’呢?你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