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妈现在做的菜我都吃不惯了。”
陈孚笑了,“我还以为你会没心情吃东西。”
宋舟想了想,“跟你在一起,不想不开心。”
“跟我在一起你可以不开心,不用勉强。”
“没有勉强。”
车在一家酒楼前停下,灯红酒绿的,热闹非凡。
“这是我们这里最大的酒楼了,陈老板觉得可还行?”
陈孚锁了车,抬手在宋舟的脑袋上揉一把,“不好吃晚上就吃你。”
宋舟禁不住腿一软,陈孚一把将她搂起来,两人互相搂着进了门。
正月里酒楼生意很好,宋舟和陈孚等了一会才等到空位,两人上楼坐定,点了几个榕城特色菜。
宋舟正跟陈孚讲她小时候唯一一次来这家酒楼吃喜酒的事,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把,她一抬头,一个五大三粗浑身酒气的中年油腻男满脸堆笑看着她,见她抬头,这人手指着她的脸对身边两个中年男人嘻哈大笑,“我说我没认错吧,就是老宋的女儿,宋舟。”
“舟舟,是你吧,你回来了?我是你王叔,不记得了?”他说着话脸越凑越近,酒气熏天,宋舟几乎是忍了又忍才没有一巴掌呼过去,她挪动屁股往沙发靠里坐,正要说话,陈孚一把扯开这姓王的,到宋舟旁边坐下,顺带搂住她的肩膀。
姓王的被扯得踉跄了一下,愣了愣,干脆在对面沙发坐下,撑着桌子将两个人打量来打量去,“舟舟,这是你对象?不错啊,难怪当初看不上王叔给你介绍的,原来是钓到了更好的,果然是,王叔就说你是个有出息的。”
他说着朝宋舟竖起了大拇指,宋舟忍着恶心道:“我没有叔,麻烦您让开,不要影响我们吃饭。”
陈孚听明白宋舟的意思,转头问她:“不认识?”
宋舟摇头,“不认识。”
陈孚对正好过来上菜的服务员说:“麻烦请这位大叔离开,他影响到我们了。”
服务员还没说话,姓王的桌子一拍,桌上碗筷丁零当啷一通响,他指着宋舟的鼻子就开骂:“你个臭丫头,难怪你爸说你是个养不熟的,现在傍上个……”
“啪——”
“砰——”
一脆一闷两个声音同时在大厅角落里响起,四周吃吃喝喝热火朝天的人们被震住,一时都噤声不语,不过一秒,这寂静又被一阵杀猪似的惨叫打破,人们纷纷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望,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抱着脑袋上蹿下跳死命哀嚎,他身上、桌上、沙发上和地上满是菜汤和瓷碗碎片,他对面一男一女两个衣着精致的年轻人冷脸怒目看着他,丝毫不为所动。
人群一下哗然开来,服务员反应过来连忙挤出去找人,有人好心给姓王的递毛巾。
宋舟手指紧紧抠着桌沿,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体内积攒多年的恨意彻底爆发,她恨不能一瓷碗砸死这个当年把她介绍给那有钱傻儿子的人渣。
陈孚将她紧紧抱住,在她耳边不停地说:“没事,没事,有我在。”
宋舟死死盯住姓王的,看他捂住脸痛苦哀嚎,头发丝里滴下血来,看着看着她心里的恨意又涌上来,猛地又要冲过去,陈孚将她牢牢抱住,扭过她的身体不再让她看见那姓王的。
“宋舟,一下就够了,这种人不值得你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得。”
警察赶到的时候宋舟才平静下来,她伏在陈孚怀里,像被抽去了筋骨。
陈孚带着她和姓王的一起去派出所做了笔录,姓王的脑袋被宋舟砸了个口子,挨了陈孚一巴掌,脸上被油汤烫了几个泡,样子是惨了点,但实际并不严重,再加上酒楼有监控,姓王的先动手挑衅,最终调解以宋舟和陈孚赔付医药费告终。
姓王的不服气,当着警察的面还要骂宋舟,被陈孚一句话怼了回去:“你的言行已经构成侮辱罪、诽谤罪,我刚才已经全部录音,你如果想上法庭,你就继续。”
姓王的终于闭上了嘴。
还没回到酒店,莫桂英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急得语无伦次,“舟舟,你、你怎么也打架啊?”
“妈,我没事,已经处理好了。”
“你王叔给你爸……”
宋舟突然失声高喊:“他不是我叔,我没有叔!你告诉他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见一次我砸他一次,你就问问他有多少脑袋给我砸!”
电话那头懵了好一会才有声,“我知道了。”
宋舟颤抖着手挂断电话,眼泪一颗颗往下掉,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种人渣怎么能还活着,还活得这么嚣张,这么肆意妄为。
她今天真的应该再补两下。
陈孚把车停到路边,解开安全带,把她的双手握进手心里,俯身吻净她的眼泪,轻咬她的唇瓣,慢慢的,一点点舔舐滋润,直到她干燥的唇瓣变得柔软湿滑,直到宋舟终于有了点反应。
“等你妈病好了,我们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