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与乐打着哈欠,没走门,直接从窗户翻进去,她道:“6先生,刚刚你截图了吗?我没有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对不起姜小姐,我不知道您还有这方面的诉求,下次我会记得的。”
突然楼下的大门被拍的震天响,连三楼的姜与乐都能听的很清楚。
“姜小姐,现在有一个客人在外面敲门。”
姜与乐含蓄道,“6先生,虽然我之前的那具身体死前确实偶尔会耳背,但这具新身体,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好的,我知道了。”
姜与乐一个飞旋,直接从三楼来到一楼,打开门,边打哈欠边问道:“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打尖儿没厨子,住店往上走。”
来人微微抱拳,后背背着把不知从哪个破烂地里捡起的破烂刀,连把刀鞘都没有,只缠了布方便背住。
“既不是打尖儿也不是住店,听说此处掌柜收跑堂,这才不请自来了。”
姜与乐这才聚焦自己迷蒙的眼睛,定眼一看。
此人身高八尺有余,典型的北燕长相,轮廓深邃,右眉有大约两指宽的伤疤,直直插入右眼眼角,可想而知当时若是偏差一里,整个右眼都要毁了。不过此时大约子时,楼下的灯笼因为还没开业,只燃了一盏,倒是看不出此人的年纪。
“品级?”
“上五品。”
姜与乐微微点头,时下以“一至九品”划分武学等级,一至三品为初级,四至六品为中级,七至九品为高级,而其中每一品又分为,下中上三品。此后越过九品便称宗师下、宗师中、宗师上。不过九州大陆上,至今没有人突破过宗师上,所以没人知道宗师后究竟什么样的境界。
“路引?”
那人翻找了一下,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掏出一个像鱼一样的牌子,双手递给她。
姜与乐双手接过,仔细查看。早在开店前,系统就让她学习如何辨别路引真假,还好是用到了,没让她白忙活一顿。
核对了他的武学等级,道:“云归,是吧。我原先的打算是包吃包住,包工伤,每月月钱三两银。但我细细算来,跑堂要忙活的事情很多,譬如打扫马厩,管理大堂,打扫房间,值夜班,端茶递水,基本只要有活就要去,甚至有时候客人闹矛盾了,还需要调节。当然,每打扫一间房,若是人自号通铺,打扫一次,我另外给一文;若是地字号,每打扫一间我另外给两文。若是天字号,我另外给十文。若是有人叫你跑腿,只要不耽误工时,得到的赏金我不收,你自己拿。等伙计多了起来,每月轮休三次。若是生病或意外事件需要处理,我每月可以批一次假。只要每个月按我规定的来,我给五两,若是有违反的,一次扣100文,你怎么看?”
云归,云归怎么看,他想看看天上是不是掉了馅饼,这世上能有这么好的东家?且不说远超他以往的活计,光一个包工伤,这就占了大便宜!他忍了忍,没忍住,道:“掌柜,包工伤的话,多半是要亏钱的。”
姜与乐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道:“没事,我有钱!”
姜与乐又道,“一楼有两间伙计房,二楼四间,一楼的在西南角,推开窗就是云梦江。但西南边有我的药园子,我还是希望招两个懂药理的住那里。二楼的西南角东北角各两间,随意选。厨房在一楼东边,以后三餐大家一起吃,浴房一楼一个在西边工梯旁,一个在东南角柴房旁。二楼我也修了两个,免得伙计还要跑上跑下送热水,你自己去琢磨一下,以后要是有新伙计,就交给你了。”
云归道:“每个伙计,都有自己单独的一间房?”
“对呀,”姜与乐疑惑的看向他,道,“你以前没做过工吗?难道你以往的老板不是这样吗?既然想要伙计好好办差,当然是吃穿住行都不能亏待,不然等伙计犯错的时候,哪里有理直气壮骂他们的由头。还有,我住在天字四号房,别记错了。对了,先不签纸契,你先适应一旬,如果可以再签。”
云归点头,最后住进了二楼东北角两间伙计房的一间。
待安排好云归以后,姜与乐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姜小姐。”678号清冽的电子音响起,“我刚刚已经截图了,请问您需要吗?”
姜与乐沉默了一会儿,才道:“6先生,谢谢你,但我刚刚看清了。”
“不客气,姜小姐。”
不夜城最近出了个稀奇事,不大:一个小娘子,不知何名,也不知何姓,更不知何来路,不过在那云梦江畔、不夜城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开了所名为“听晚楼”的客栈。也不小:这客栈来路正规,手续正规,却还卖酒,未曾拜过此地的酒楼行会。
一群人浩浩荡荡,这些人大多短丁打扮,全身上下没有什么特点,让人见过就忘,却大多干净的很。
为首几人穿的却极其富贵,尤其中间那人,大约三十左右,头上戴了把一成年男子手掌大的纯金的算盘,踩的是时下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