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许政强把钢笔戳到桌子上,笔尖弯了,墨水也四溢。
“死婆娘,你凭什么分走我这么多财产?这些钱都是我赚的!”
刘玉安坐在他对面,“还是不肯签吗?”
她点了点会议桌上摆着的许政强和不同女人的合照,刘玉安摆弄着自己新做好的美甲,半点眼神也没施舍给许政强。
“拜托你帮我把这些料放出去。”
刘玉安偏过头,对坐在她右边的虞梦小声说道。
在他们的身后,摄像机正亮着红灯,表明正在录制。
今天是纪录片的最后一个部分,也是刘玉安和许政强婚姻的最后一个阶段——离婚。
虞梦在会议桌下悄悄握住刘玉安的手,示意她放心。
“张华青,我一开始是想要和你好好过的。”许政强倒打一耙,“是你在外面偷人,才让我们的婚姻陷入这个地步的!”
“许先生,”刘玉安指着坐在会议室外的摄影,“您曾经也是一个对外有着良好形象的民营企业家,不想被曝出这样的丑闻吧?”
许政强现在的公司有好几个合作在谈。此时要是被人爆出来这些负面新闻,公司的股票会下跌。连锁反应下来,合作也必然会黄。
许政强把桌子拍得通天响。
“张华青你威胁我!”
刚落座的时候,刘玉安介绍虞梦为自己的助理。本来许政强还嗤笑刘玉安这么久不拍戏还有闲工夫请助理,谁能想到她竟然是请了媒体!
“有时候不给别人泼脏水,也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刘玉安淡淡提醒道
这时,刘玉安的律师也很有眼力见地递来了合同:“如果许先生没有异议,我们就可以签合同了。”
许政强的律师接过后对许政强提醒道:“老板,刘玉安这边提出的要求是分割您百分之八十的财产。”
虞梦借着喝水的动作,偷偷用余光观察着许政强。
今天是拍摄计划的最后一天,不能出岔子。
“我签。”
还好,许政强还算干脆。
他接过律师递来的离婚协议,潦草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拍摄结束后的重头戏就是杀青宴。
说来也很巧,杀青宴的地点定的就是她和梁祯贤没能吃上的第二家。
“嗡嗡。”
虞梦刚准备进饭店,一个本地号码打了进来,她随手接起。
“虞梦,是我……。”
廖涛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听到他的声音,虞梦心里就升起一股烦躁。
尽管当时报警了,还有各处的监控可以证明是他伤害了梁祯贤。但因为没有找到梁祯贤本人,没有办法给廖涛正式定罪。
最后还是廖涛良心发现,在法庭上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找我有事吗?”
“我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刑满释放了,你可以……来接我吗?”
在廖涛紧张地等待回答的时候,他隐约听到虞梦那边有人找她。
“我这边还有事,回头再打给你。”
“嘟嘟……”
“打完就赶紧走。”狱警催促道。
“好。”
廖涛带着手铐,脚步沉重地离开电话区。
监狱的来电不能回拨,所以她也不会来接他。
原来,犯过错的人是真的不可能被原谅。
……
“虞梦。”
已经进去的刘玉安又跑出来找她,“你太棒了!”
虞梦握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冲她挥了挥:“怎么了?”
“刚刚‘From’的结果出来了。”刘玉安兴奋地握着她的手,“你获奖了!”
刘玉安神神秘秘地比了一个“2”的手势。
“‘2018最有潜力短片项目’和’观众最佳喜爱影片’。”
“啊!”
虞梦顾不得在公众场合,高兴地搂着刘玉安大喊。
这一切都值了。
无论是最开始受的委屈,还是后来无数的修改,一切的苦都获得它该有的回报。
“恭喜!”刘玉安与有荣焉地抱住她,“虞导,你值得!”
纪录片的拍摄时间会比较长,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虞梦和刘玉安几乎是同吃同住,两人成了很好的朋友。
“快进去吧,大家都在等着你说获奖感言呢。”
刘玉安亲亲热热地搂着虞梦往里走。
走到大门口,刘玉安忽然想到:“拍摄结束以后你是不是要回学校了?”
虞梦也从巨大的惊喜中清醒过来,她缓了一下情绪才回道:“对,也算有个交代了。”
要分别,刘玉安相当不舍。
“那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