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许多人原想要阻止,可转念又一想,先不说无人敢触怒皇后的淫威。
话说回来,娘娘偶尔也有神来之笔。
比如置商税一事,就十分的令人钦佩。
根据以往经验,娘娘处理外交问题,还是很有先见之明,很靠谱的。
如此一想,也就无人再出来反对。
连端王和卓吾宭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选择静观其变。
“很靠谱”的皇后娘娘,并不知道,被抓起来的其实真是岑国使者。
看着如狼似虎的侍卫,使臣瘫软在地,脸如死灰。
怎么会是这样!
预想中的待若上宾,言听计从没有出现,咋还把自己给说进监狱了?
这简直就是纵横家的耻辱!
* * *
时间过了半个月。
这日召开朝会,礼部官员奏禀:“娘娘,岑国许诺的活猪已经送到。”
送到?那两个不是骗子吗?
怎么会真的运来百头猪。
难道是保释金,送给朝廷想赎人?
这个诈骗团伙规模够庞大呀,实力不容小觑。
礼部官员接着道:“岑国此次还派来一个使团,带着不少的重礼,说是……想求咱们……放了先前的两名使节。”
啊?还有使团?
肯定跟那二人是一个团伙的,且看他们怎么捞人。
皇后娘娘打起精神,准备将该团伙一网打尽。
“传他们觐见,让本宫瞧瞧。”
礼部官员领旨,下殿去联络。
不大会儿工夫,一行数人齐刷刷走上殿来。
这回来的人正常些,都穿着岑国的朝服,戴着很有威势的官帽。
也没提其他,忽悠人的要求。
岑国人见联合无望,退而求其次,至少不能得罪大莎,免得腹背受敌。
于是,只是来请求放人。
希望大莎能将头一波那两名说客,归还给他们。
纱芊碧刚要说些义正言辞,痛斥骗子的话,礼部尚书曲大人已主动站出来,帮忙求情。
“娘娘,左大人乃是岑国的礼部尚书,不知先前派来的使者,因何得罪了咱们,他特来亲自赔礼。”
“不瞒您说,先前臣出使岑国时,承蒙他的接待,我们算是有些交情。”
“因此他想拜托臣替他求个情。”
“况且根据各国间的惯例,的确不该为难使节,否则礼部的官员出访别国,也有被别人扣押的可能。娘娘您看是不是……(将人放了?)”
岑国礼部尚书?你居然还认识!
不是诈骗集团吗?
放人?那不是两个骗子吗?
好吧,这个真是礼部尚书,可能他也受了骗子的蒙蔽。
纱芊碧想通缘由,好心奉劝道:“左大人,那是两个骗子,怎么会是你岑国的使节,你是不是也被他们蒙骗啦?”
“娘娘说笑了……”左尚书表情很是难堪,红着脸道:“他二人的言辞……的确可能有些夸张,许多地方不该欺瞒诸位,但他们确实……是本国的代表。”
纱芊碧仍然不肯相信,继续试图挽救“深陷骗子圈套”,“被催眠洗脑”的左大人。
“这二人巧舌如簧,左大人可不要上当啊!你国须得好好甄别他们的身份来历,对于来历不明之人,切不可轻易委以重任。”
“娘娘,多徹是下官的外甥,萨里昄是我朝琅瑶郡主的夫婿。”左大人更加无地自容,一张老脸羞愧难当,“臣可以保证,他们……不是……诈骗团伙成员……”
纱芊碧:“……”
她的脑袋当场宕机了三十秒。
啊?真是使者呀!
卧槽!看来是我搞错啦!
这误会可大了!
皇后娘娘获悉真相,心中立时慌得一批。
强行拘押别国使节,这……不会开战吧?
眼下该当如何是好?
“快……快放人……”
纱芊碧惊惶失措地大喊,身子不由自主打起哆嗦。
刑部官员听到旨意,立刻去牢里提人。
很快萨里昄二人便被释放。
将人救了出来,岑国使团便算完成任务,他们感激地行了大礼,再未提其他要求,一起躬身告退。
送走了使臣,皇后娘娘的身体还在抖个不停。
始终惦记着会不会引发战争。
紧随岑国使团而来的,还有莎国探子送回的前线战报。
左尚书刚刚下殿,战报便送到了御前。
由负责传旨唱名的太监,高声宣读给众位大臣聆听。
此时,战局已经明朗,岑国接连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