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思虑出任何对策,数名大汉已将宴会厅的桌椅,光速抬来。
紧接着安都苣就感觉,两双大脚在自己身上,来回踩踏。
一口气尚未缓过来,一只桌脚猛然压在他的胸口,安都指挥使几欲吐血。
他的手下,也好不到哪去。
有的被桌脚压在脸上,有的压在腿上……最倒霉的甚至,被压在下面隐私部位。
死士不愧是死士!全都一边眼含热泪,一边咬着牙硬挺。
眼见一张张桌子,被旌锋营的兵卒陆续抬来,不断落下的桌腿,就像数十柄利刃,一刀刀插在安都翰的心上。
他直感觉眼前发黑,脚步踉跄,险些昏厥过去。
幸好身旁的鲜于丘,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节度使大人才没跌倒。
丁刺史兴致勃勃,观看旌锋营的士兵忙碌,听皇后娘娘讲解室外就餐的妙处。
“娘娘,这就是大排档?”
“嗯,可以从天亮吃到天黑。”纱芊碧笑盈盈地颔首。
下面的众伏兵吐血。
天呐!还有完没完?你想把俺们全都,压到断气为止吗?
却听娘娘又带着向往和回忆,喃喃地说:“晚上吃完还可以,在草地堆上木头点上火,开篝火晚会。”
伏兵们哭了。那就可以直接吃活人烧烤了!
亲从指挥使安都苣,闻言几乎被气死。
纱芊碧回过神来,见桌椅都已摆好,欣然道:“大家入座吧。”
感觉自己肚子太大,桌椅间的距离有点狭窄,丁融将桌子朝前挪了挪。
安都苣身上的桌腿被移走,整个人如释重负,差点感动地大呼“偶买糕”。
然后还没高兴三秒钟,一条凳腿代替了原来的桌脚,紧接着丁刺史肥胖的身躯,轰然朝下坐去,一屁股猛地压在椅子上。
亲从队长的胸口,骤然增加两百多斤的巨重,霎时眼前一黑,大口的老血直涌到喉间。
“呼呼啦啦”数十名官吏,同时朝着椅子坐去。
节度使大人心头狂颤,仿佛听到他的亲从们,无声地发出哀嚎与惨叫。
他感觉眼前阵阵发黑,也差点跟着大叫。
丁融忽然站起身,疑惑地瞧向脚下:“怎么感觉这地面不太结实,有点软绵绵的?”
安都翰吓得险些尿裤子,心中大叫糟糕。
别人还好说,你这两百多斤的体重,压下去谁受得了呀?也不知道下面是哪个倒霉蛋,估计要顶不住了。
妈蛋!可千万别穿帮啊!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那个悲催的家伙,正是他的亲侄子,亲从指挥使兼死士队长——安都苣。
安都翰赶忙上前,极力掩饰道:“丁大人,你一定是错觉,错觉呀!”
“是吗?”丁刺史挠挠脑袋。
皇后娘娘也感兴趣地凑过来,“安大人,你们这地面是不是年久失修,开始塌陷了呀?”
“绝无可能!”安都翰一脸正色,坚决地摇手,“地面结实得很。”
为了掩盖伏兵的存在,他装作自信而又笃定地说:“不信你看!”
说罢,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朝着地面狠狠跺了两脚。
“咣、咣——”
每一脚都踹在安都苣的心口。
草皮下,安都苣几欲吐血,紧紧咬住嘴唇,圆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眼,强忍!
“你看,结实吧。”节度使大人微笑。
怎么跟自己方才的感受不一样?
丁融面色狐疑:“咦?我试试!”
“Duang、Duang”两脚,他如大象般的大粗腿,猛力朝地面跺去。
安都苣如遭重锤,心中狂嚎:妈卖批!嗷~~救命~~~
“的确结实!”丁刺史终于释然,抱歉地表示,“刚才可能真是错觉。”
“我也试试!” 卓吾宭排开众人。
来到近前,运足气力“Duang、Duang”又是狠狠两脚。
毫无一点偏差,全踹在安都苣脸上,牙齿登时崩掉四五颗,颌骨几乎碎裂。
卓吾宭郑重点头:“没问题。 ”
安都苣:有问题,我快挂了!
丁刺史颔首:“那我就放心了。”
挪了挪椅子,“呼通”一下坐了上去,仿如山岳倾塌。
安都苣陡地眼珠凸起,嘴角开始不停往外溢血。
受这边动静的影响,其他官员不约而同起身,查看地面是否塌陷。
纷纷朝地面跺去。
“Duang、Duang……”
“Duang、Duang……”
……
每一脚都像踹在节度使府几人的心坎上,惊得他们一脸惨白,生怕哪个死士忍不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