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腿逃入丛林。
这个结果有点令人尴尬。
不过还好,周围并没其他人瞧见。
狗狗祟祟地左右看看,哈仕奇把心放回了肚子。
他重又挺直腰杆,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接下来——
“嗖~”
没射中。
“嗖~”
猎物又跑了。
“嗖~”
貌似箭偏的更远。
……
就这样折腾了一上午,一壶箭都被他糟蹋光了,连个毛都没射到。
哈仕奇开始怀疑人生。自己箭术这么差吗?
不可能!肯定是猎物们今天,出来的姿势不对!
以前扔飞刀,至少还能误打误撞扎到个鸟,或者人啥的,怎么现在连根鸟毛都没擦到?
正自郁闷的时候,不远处的林中,突然传来踩踏草木的声响,影影绰绰,似乎有个人影在晃动。
哈仕奇心头一紧。
不会想啥来啥,真扎到人了吧。莫非是苦主上门索赔来了?
想起过往的经历,以及自己干瘪的钱包,他立刻慌了神,准备撒丫子开溜。
就在刚转过身,打算开跑的时候,他心虚地回头瞧了一眼,却又缓缓地收回已迈出的左脚。
原来,那人并非苦主,而是“同行”。
来人是个古铜色肌肤,抬头纹很重的中年汉子,与壮硕的胳膊相比,面容略显清瘦。
他斜背着猎弓,肩上还扛着一头死去的獐子,血迹未干,似乎刚猎到不久。
哈仕奇立时警惕起来。
刚才光想着跑啦,忘了这里是两军交锋的战场,万一混进来敌人探子怎么办?
他抢步上前拦住男人去路,手按在刀柄上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愣了愣,望着哈仕奇身上的莎国都尉军服,气势上便有些畏惧。
他抱紧自己的猎物,退后两步:“我……我是……附近的猎户,你瞧不出来……吗?”
哈仕奇面皮抖了抖,心想:你是不是在骂我瞎?
见到他护食的举动,又是一阵无语。
这是把我当成劫道的了吗?
轻轻咳嗽了一下,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哈仕奇振振有词道:“瞧自然是瞧得出来,但这只能代表你外在的扮相,并不能表明你内在的实质。”
“啥?”
猎户有些懵圈,荒山野岭的,你咋跟我探讨起哲学问题?
只听哈仕奇又开口盘问:“我来问你,你打了猎物都去哪里售卖,平日在哪换取柴米油盐?”
“六里外的李家镇呀!”对方回答的很干脆。
哈仕奇默默点了点头,他似乎听将军大人提起过,附近是有这么个地方。
但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说你是猎户,怎么才能证明呢?”
猎户一拍肩头的獐子,“这就是俺打的。”
哈仕奇不为所动,继续质疑道:“万一是你捡的呢?”
你这人咋不讲理,你捡一个我看看。
猎户被气得够呛。
“军爷,您这就有点强词夺理了……”
哈仕奇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最近貊国入侵,混进来许多奸细,本官不得不防。”
猎户急了:“那我要怎么证明自己?”
你这是不想放我走了呗?
哈仕奇低头想了想,“要不,你给我打一只猎物瞧瞧。”
猎户不禁一怔。
你这人有毛病吧,还打算看现场表演,当我是卖杂耍的吗?
他有些踌躇:“这个……不好吧……,猎物寻找起来……颇为不易……”
“必须让本官亲眼见证才行!”哈仕奇一口咬死,非猎不可。
其实他是动了小心思——怎么老子打猎就打不着?只能逼你射一个看看,让俺学习学习。
“那好吧!”猎人无奈只得答应。
谁让人家是官兵呢!
正好他听到动静,远处树上似乎有东西在移动。
弯弓搭箭,“嗖”一声,一只松鼠应声而落。
猎户两手一摊:“可以了吗?”
仿佛在说:揍是这么简单!
望着远处被箭矢穿透的松鼠,又低头瞅瞅自己的双手,哈仕奇呆愣半晌。
感觉自己像个智障的废物。
猎户怯声声问:“那小人……可以走了吗?”
“嗯……”
哈仕奇失神地点头,还没从自己手残的打击中,完全恢复过来。
中年汉子如蒙大赦,准备捡了松鼠立即开溜。
没想到才迈出两步,却又被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