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办法让她嫁到秦家,自此也能在掌握之中。
但现下看,请君入瓮,她请来了。
“年少的情感多浅薄,总要经受一些磨难才知是情比金坚还是镜花水月。本宫真是越来越好奇,她会如何做了。”
采悦垂首不语。
皇后转身,采悦及时道:“娘娘,是否要回鸾尹宫?”
“去太元殿,”皇后微笑道,“给陛下送一碗桂圆莲子羹暖暖身。”
……
顾让没有求来诏书,先一步听到了绥国质子被刑部收押的消息。
理由是他于凌越公主的招亲大比中舞弊,为了取胜使用阴私手段暗害其他参赛子弟,证据是第七日武比中除了他,其他人回到家后纷纷出现了或昏迷或呕吐的症状。
刑部奉陛下口谕,以谋害朝廷命官之子为由暂且收押赵开,审讯调查。
顾敛出宫时,在宫门口正好碰上了禁卫军押送赵开前往刑部。他心一沉,问道:“庞首领,你们这是要带赵公子去哪里,发生了何事?”
禁卫军首领抱拳行礼,简言道明缘由,然后道:“五殿下,刑部尚书大人正等着提审,容微臣先行一步。”
顾敛视线在赵开身上一扫而过,温声道:“昨日武比时我也在场,赵公子赢得磊落,不像是用了阴私手段害人。”
“五殿下有所不知,绥人向来诡计多端,殿下万不可被其表象欺骗。”
顾敛:“可如今并无实证,贸然收押,是否于礼不合?”
禁卫军首领油盐不进:“臣等只是奉命行事,旁的一概不知。五殿下,还请您通容。”
顾敛蹙眉,摆手示意车夫把马车驱到一边,目送禁卫军出了宫门。
“殿下……”福吉惴惴道,“驸马他……”
“别乱叫。”顾敛轻斥,“赐婚诏书没下来之前,他就还算不上让让的驸马。”
他命令车夫:“去凌越公主府,要快。”
所幸顾让的府邸离皇宫不远,马车一路疾驰,不多时便到了。
顾敛下了马车,快步走进主院,一见顾让便急急开口:“让让,赵开他……”
话说到一半,他骤然住口,脸色微变:“你额角怎么了?不是说没受伤吗?”
“小伤。”顾让疾步往外走,边走边道,“赵开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现在进宫。”
顾敛跟着她:“你要做什么?”
“没想好。”顾让拿出腰牌甩给身后的荆欢,“拿着我的腰牌去刑部,看着他,不准任何人动刑。”
顾敛脚步一顿:“你这是……要公然违抗父皇……”
一晃眼的时间,顾让已与他拉开了距离。顾敛追上去,焦急劝道:“听我说,让让,他是绥国的王子,刑部的人不会真的拿他怎么样。当务之急,是要先查清不是他害得那些参赛子弟出事,拿出证据,刑部自然会放人。”
“可是父皇不会放人。”顾让停下,转头看着他道,“他要拿赵开震慑绥国,我选赵开当驸马,就是驳了他的脸面。”
“那你……那你换个……”
顾让打断他:“一步退,步步退。”
小厮早已牵马候在门口,顾让接过缰绳翻身上马,轻喝了一声,直奔皇宫而去。
顾敛看着她远去,抿了抿唇。
福吉小心翼翼道:“殿下,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顾敛深吸了一口气:“去沈府。”
……
顾让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太元殿。
崇文帝一改昨日的冰冷,笑着道:“让儿来了,刚巧,朕正在为你拟旨,你来看看,是写沈家公子好,还是秦家的公子好。”
“父皇,”顾让淡淡道,“儿臣记得儿臣选的不是他们。”
“朕知道。那个绥国质子胆敢在朕眼皮子底下耍小动作,用一些鬼蜮伎俩赢了比赛,实在上不了台面。”崇文帝有些不虞,劝慰道,“朕知道你喜欢他长得好看,可沈秦两家公子也不差,为人更是光明磊落,你挑一个。
“沈禾修如何?朕记得他之前常在洗萃宫用膳,你与他也算相熟,日后成了亲,就算不能柔情蜜意,也能相敬如宾。”
“父皇。”
顾让不咸不淡地叫他。
“话已出口,儿臣就不会反悔。儿臣今日来只为一件事。”她顿了顿,跪下伏首,“请父皇为儿臣与赵开赐婚。”
崇文帝弯起的嘴角陡然平直,面无表情地睥睨着顾让:“朕给你重说的机会。”
“赵开行事清白,绝无可能暗害他人,请父皇明鉴。”
崇文帝喜怒难辨,良久冷笑了一声:“你这是在指责朕?”
顾让道:“儿臣是在求父皇。”
“求?”崇文帝的目光冰冷而锐利,像是要刺穿顾让的脊背,“那是不是朕不答应你,你就要长跪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