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之上
镰刀三兄弟被笼罩在巨大的阴影之下,荒原灾虫饶有兴致俯视他们,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角度将他们撕碎。
镰刀男率先反应过来,从裤腰中翻出传送牌捏碎,毕竟小命最要紧。后两人立马反应过来,同样选择放弃。
后面在场四人表情就变了,三兄弟脸色瞬间变的苍白,而少女也一脸不可置信。
“传送牌为什么会失效?”这个想法瞬间出现在众人脑海。
镰刀男脸色阴沉,猛的将右手边爪刃男推向灾虫,而后向侧方跑去。斧头男反应过来,将镰刀男拉的一个踉跄,自己则借力跑到最前边。
倒地后迅速爬起来的的爪刃男口中飙出脏话后,大叫一声:“我走不了,都别走了!。”同时,甩出两道飞镖,正中镰刀男的背心和斧头男脚踝。
镰刀男一脸不可置信的向前方倒去,斧头男大怒,反手劈掉爪刃男一条胳膊。
爪刃男痛的倒在地上抱着断臂惨叫,嘴中大喊:“都白想活着!”
斧头男正准备继续逃窜,忽然眼前一阵恍惚,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踝,此时腿部血管暴起成黑色,手臂上也是同样,甚至他看不见的脸上也蔓延着黑色。
毒性已经蔓延全身,斧头男带着狰狞恐怖的面孔也离开这个世界。
荒原灾虫此时也有点没理解面前的情况,他不太理解这三人的诡异行为。为了不影响这里的环境,灾虫细致的将三人的残肢吞下。
至于三人的武器则是直接被顺嘴搅碎成碎片,而爪刃男身上的毒面对灾虫的胃更像是笑话。
清理完现场后,这只恐怖的乌拉匍匐下身体,而后比卡将爪子按在灾虫硕大的头颅上。这是比卡表示对仆从认可的一种方式,是的,少女身旁比卡的父母就是这片草原的王者之一,而这只灾虫则是早年被其父母收服,此时正是比卡的侍从。
灾虫遁入地底,这片土地再次恢复平静。
“咕噜?”比卡看出女孩神色异常开口询问。
江雨舟取出疗伤用的药材小心翼翼敷在比卡伤口上:“我好像出不去了。”女孩叹息一声说道。
“噜!”
女孩抚平他身上翘起的金毛轻声道:“谢谢,但是我不可能一直留在这,我要和朋友汇合,我们一起还有出去的办法。”
“咕噜~”
“你要和我一起吗!”女孩闻言感觉有些不可置信,他居然准备带自己横穿焦葭原,“真的可以吗?”
比卡在此之前一直过着百无聊赖的生活,好不容易天上掉下来一个伙伴可不能给整丢了。
神秘空间
江淮质紧盯着自己的双手,他已经坐在这黏腻温热地上有一段时间了。之前太过疲惫的他,昏昏沉沉的睡着。这会儿再次醒来,逐渐习惯了这里的环境。
“我需要更痛苦,怎么样才能更痛苦?”少年低头喃喃自语。
他苦笑着,“真是一个疯狂的地方。”
这里没有时间,江淮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里待了多久。或许是一天,或许是几个时辰,或许是两天……
但,他要出去!他不能死在这里,不明不白的死在一个不清不楚的地方,这算怎么回事?
想要出去,就要比这个疯狂的地方更疯才行!
忽然,蓝衣少年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迅速将自己的手指放入嘴中,紧咬着自己的指甲,用力的撕扯一下。
一种钻心的疼痛,从手指传来。没有成功!指甲依然在手指之上,少年触摸之前阻拦他的屏障。
没有任何区别,自己的痛苦还是不够。
那就再来!
又尝试了一遍,这一次他彻底狠下心来,生生撕扯自己的指甲,感受着自己手指被撕裂的痛楚。
少年闷哼出声来发泄这种疼痛,同时再次用力,一股鲜血溅出。
呸!带血的指甲被他吐在一旁。
淋漓的鲜血溅落在少年的衣服上,使他原本蓝色的衣服变得斑斑驳驳,像是金属生锈。
少年表情狰狞,此时他就像地狱中的恶鬼一般凶神恶煞。
处在绝境,却仍有一线生机。
他再次摸向二楼屏障,似乎是错觉,又似乎是真实存在的,自己的手指向前推进了一截。
与此同时,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融入身体。不仔细感受,几乎感受不到。但那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哈哈哈~”,江淮质泪流满面的大笑起来。
这个少年濒临崩溃边缘,不将自己内心的情绪发泄出来,他可能会疯掉。
痛苦的泪水滑过脸庞,流入口中,为嘴中鲜血的铁锈味增添了一抹苦涩的咸。
他再次毫不犹豫的将食指指甲放入嘴中,大拇指的鲜血还没有凝固,自己的手指又增添了一抹鲜艳的红。
嘶~他倒吸一大口凉气,十指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