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章华最烦吃粥,不顶饱还尿多。
他将被子一掀,“珩哥,俏俏姐,我们回家吧。”
苏俏将他按在床上,躺好,“别瞎动,医生没说出院,你就给我好好呆着吧。”
陈章华扁扁嘴,担心,“你们不会一直让我吃流食吧?”
陆之珩吓唬他,“不吃流食吃什么,没好完全就别想那些没用的。”
陈章华向苏俏求救,“俏俏姐,你看他,老欺负我。”
陆之珩翻白眼,“没点自知之明是吧?瞧你干的好事。过几天找你算账。”
陈章华一听慌了,忙捂着头说头疼。
苏俏将床摇平,让他躺着。顺便又给陆之珩一个眼神,让他别吓唬小孩。
陆之珩受不了苏俏对别人这么好,心里酸溜溜的。
不由瞪了眼陈章华,警告他别事多。
陈章华往被窝里一钻,不打算搭理他。
半个小时后,外卖送到。
陆之珩和苏俏坐在茶几上吃饭。
陈章华闻着味,又从被窝里爬起来,眼巴巴的看着两人吃得津津有味,舌头舔唇,馋的不行。
刘婶站在门外,透过门窗看到这一幕,不由心疼起儿子来。
平复了下情绪,她轻轻敲了两下门,进去。
都以为是护士,就没太在意。
直到陈章华喊了声妈,苏俏和陆之珩才纷纷将头抬起来。
陆之珩心虚地唤了声刘婶。
不管怎么说,出这样的事故,他其实是脱不了干系的。
刘婶看了眼茶几,摆的满满当当的吃食,却没一份属于儿子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走向陈章华,摸了摸他的头,嘴里不停埋怨,“臭小子,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把自己搞到医院来了?你这人怎么就不听劝?”
瞅着陈章华头上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心疼之余又觉得活该。
不听话的孩子,就活该多受罪。
陈章华哭笑不得,无从解释,岔开话题,“妈,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说到这事,刘婶有意见,也不想在陆之珩面前装不介意。
她转脸向陆之珩,“少爷,发生这样的事,你们不该瞒我。”
你们,自然包括苏俏在内。
要不是王若幽打电话告诉她,估计会被他们一直蒙在鼓里。
刘婶心疼儿子,对此很有意见。
尤其是过来时,看到苏俏和陆之珩吃得香,没给儿子留一份,她心里更不舒服了。
陆之珩尴尬地挠了下鼻子,“刘婶,对不起,不说实话也是怕你担心。”
“知道我会担心才更要说实话,万幸陈章华没什么事,这要是有事,我该怎么活?”刘婶红了眼眶。
她就剩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万一出点什么事,日子没法过下去。
苏俏扯了张抽纸递给刘婶,刘婶迟了下才接过去。
苏俏更加确定,王若幽绝对在刘婶面前嚼了自己舌根,只是没想到,刘婶还真往心里去了,多少有些失望。
不过刘婶护子心切,她也能理解,便不往心里去。
“妈,你能不能不要太夸张,你儿子我吉人自有天相,能出什么大事。”陈章华嘴贫。
顿了下,还是很好奇谁透露了消息,问,“妈,我受伤的事到底是谁告诉你的呀?”
刘婶沉闷地叹了口气,转移话题,“章华啊,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我们给他买了份粥,应该一会就送来。”陆之珩看了下腕表,估摸外卖到楼下了。
“吃粥?这怎么行呢?受了这么重的伤,伤的又是大脑,应该多补补才是,粥没有营养,不行。”
涉及到儿子的事,刘婶就没了理智。
她有一套自己的思维,“你这是伤了大脑,就该补补脑子,我去给你买点猪脑花。”
她过来的时候在护士站打听了下,了解到陈章华大脑受伤,虽然不算严重,但还是担心会有后遗症。
过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要怎么给儿子补补才行。
陈章华无力望天,“妈,你就别折腾了,这大晚上哪有卖猪脑花的。”
他打心底里是排斥猪脑花的。
猪脑,就算补了他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想到刚才的问题,陈章华死脑筋,又问一遍。
刘婶见绕不过去这话题,支支吾吾道,“王小姐打电话告诉我的。”
说完,心情复杂地看向苏俏。
担心苏俏不高兴,同时也埋怨她不说实话。
陈章华轻嗤,“妈,你能不能离那个姓王的女人远一点?她就是不嫌事大。”
刘婶明白这个道理,但话说回来,陆之珩和苏俏瞒着自己,本身就做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