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三叔,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我三叔忠肝义胆,要从他嘴里套话没有那么容易,不妨让他成为一个诱饵,钓秉烛司的同党出来,一网打尽。”
南衣眼皮一跳,立刻想到了谢穗安——万一,跳入陷阱的人是谢穗安呢?
不自觉地,南衣把身子往窗边挪了挪,这样能听得更清晰。
房中,鹘沙沉思片刻,认同了谢却山的方案:“行,就按你说的做。”
说完他又从怀中拿出一卷羊皮纸,放在矮几上,“沥都府中的城防守备我已重新安排,各处都放入了我们的军士,这城防图是机密,只有两份——一份给公子保管,另一份留存在军中。”
“好。”
谢却山意简言赅,将城防图收入抽屉中,再抬头看看鹘沙,已是有了逐客令的意思。
见鹘沙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抬眉:“还有事?”
鹘沙顿了顿,还是问道:“……我听说你让那个刚进谢家的孀妇掌管谢家后院,这是为何?”
竟然听到他们在议论自己,南衣顿时紧张起来,想把耳朵再贴过去一些,脚下稍稍一撇,竟发出一声摩擦声。
南衣动作一滞,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喵——一声微弱的猫叫传入房中,如临大敌的鹘沙松了口气,谢却山亦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他的声音却是没有半分情感:“谢家的秩序,我要从里到外推翻,越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人,越是能摧毁他们。”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落在南衣耳中,浑身汗毛如列兵阵。
每每她对谢却山生起一丝共情的时候,他都会用现实毫不留情地抽她一耳光。
难怪他要将她一个低位者扶到这么高的位置,原来他就是要颠倒人伦纲常,就是要挑战百年礼教,以此来报复谢家。
谢穗安一点都没说错,他是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