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激动地把刚刚绣好的图案拿给他看:“你看看绣的怎么样?”
君泽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夸道:“阿月绣得可真好,这小狗绣得惟妙惟肖。”
池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辩解说:“我那分明绣的是麒麟,才不是什么小狗。”
君泽又仔细瞧了瞧,改口说:“嗯,是麒麟,都怪朕眼神不太好,方才看错了。”
池月生气地扔下绣品,转过头说:“我不绣了。”
君泽走到池月面前,蹲下身子,说:“我错了,阿月。”
池月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君泽一哄她,她就立刻开心了。
“算了,我也不会这个,还是给别人去干吧。
那个人可透露了什么,你还会不会有危险?”
君泽听到池月的关心,笑着说:“都问清楚了,后面的事也都安排妥了,最多十日后就能到京城了。”
池月担心地看着他,说:“那就好,你这几日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快去睡一会儿。有人来了,我叫你。”
君泽本来想说他不困的,但看着池月的眼睛,也点了点头:“我们一起睡吧。”
说完,就将池月公主抱了起来,池月娇嗔地看了他一眼:“不行,你得休息。”
君泽见她想歪了,勾了勾唇,说:“我不动你,只是一起休息一下。”
池月听到他话里的调侃,轻轻地往他胸口捶了一下:“是你自己想岔了,我才没有。”
君泽的胸腔里传出阵阵笑声,宠溺地说:“好,是我想岔了,那阿月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池月最受不了他这个眼里只有你的样子,小声地“嗯”了一声。
时日过得很快,池月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京城外。
“陛下,武侯爷笼络了太后,谎称您已经……”
君泽转了转扳指,眼底暗潮涌动,问:“说朕如何了?”
那人还有些惶恐:“说您已经在宁州被刺杀了。”说完,他紧张地擦了擦头上的汗。
“还有什么,一同说出来。”
“他们扶持着德妃娘娘新生的皇子登基了,朝中大臣大多都不相信,一直在等您回来做主,您可算是回来了。”
“那些人都找出来了吗?”
“和武侯爷有交往的人,都记录在这份名单上了。”
他说完把折子递了上去,君泽打开扫了一眼,说:“朕明日回宫,切不可走漏风声。”
“是,陛下。”
“退下吧。”君泽闭上了眼,他去宁州一是为了查清于家是否与宁州知府狼狈为奸贪污赋税。
二则是为了引出朝中到底有哪些人与宁家有勾结,这样看来倒是还不少。
唯有太后,他的亲生母亲,他算漏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房,只有看见池月,他的心情才会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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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金銮殿。
太后抱着刚出生的婴儿垂帘听政,武侯爷则是被封为摄政王,辅佐朝政。
“陛下都已经十五日没传回来消息了,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太后娘娘早日为大皇子举行登基大典。”
说完,那位大臣就跪了下来。
武侯爷给了那些人一个眼神,他们也跟着纷纷请旨。
君泽很快就要回来了,那些愚忠的大臣一直阻拦新帝登基,只有在君泽回来前举行登基大典。
到时候木已成舟,就算他回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思及此,主动上前:“还请太后娘娘做主。”
“还请太后娘娘做主,早立新皇。”跪下的大臣们附和道。
“朕怎么不知道朕有了一个皇子,甚至想要顶替朕?”君泽从殿门走了进来。
“臣等恭迎陛下回宫,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余沉默的大臣见到君泽,立刻跪下行礼。
先前请命的大臣见君泽回来,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们浑身冒着冷汗,也跟着恭迎陛下回宫。
君泽掀开帘子:“母后这是抱的谁的孩子,朕怎么不知道?”
太后没想到他一点情面都不留,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皇上这是在说什么傻话,自然是你的孩子。”
若是以前,他可能会配合着太后演下去,到现在,他讥讽说:“朕从未宠幸过德妃,她这是和谁生的孽种?”
太后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君泽没有管她,转身面向大臣:“于家谋反,企图刺杀朕,于英已被当场捉拿,现被关押在大理寺。于家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话音刚落,侍卫就进来抓住了武侯爷,太后连忙阻止:“陛下,他是你的舅舅。”
“舅舅?”君泽嘲讽地看了她一眼,“拖下去,现在就执行。”
太后瘫软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