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刑的人倒是被她的话给吓到了,毕竟那可是修仙界的第一人,他踌躇不决,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继续。
戒律堂堂主看着眼前居然连鞭刑都承受不住的楚袅袅,心里叹了一口气。
当年楚家的人能以身殉道,主动用血肉去弥补魔界封印,楚家主和楚夫人更是豪杰,他们的女儿怎么会是贪生怕死之辈。
可楚袅袅身上的血脉的确是楚家的,那是楚家人独有的血脉,更何况她可是世上唯一一个至纯之体,即便是楚家也是千年都出不了一个。
怕也是因为如此,向来将责任和律法视为第一重要的容祈仙君也会对她网开一面,只愿她不要寒了他们的心。
堂主见状走了进去,楚袅袅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师兄,你快放了我。”
容祈的辈分在如今的青云宗是最大的,先前的一辈都牺牲了,楚袅袅论辈分确实是他的师妹。
“这是你师父吩咐的,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楚袅袅瞬间泄了气,眼神恍惚,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不可能,师父不会这样对我的。”
堂主叹了口气,说:“仙君还说,若有下次,直接逐出师门。”
楚袅袅听到这话,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不会的,师父不可能说这种话,一定是你在骗我。”
堂主给了施刑的人一个眼神,她还剩下七十九鞭,一鞭子都不能少。
楚袅袅痛苦地大叫起来,心里恨毒了池月,若不是她,师父怎么会这样对她,她不会放过她的。
那日刑罚过后,萧云起被萧长老监禁起来,他如今没了修为,连凡人都不如,他呆呆地躺在床上,像个木偶一样。
萧长老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痛极了,他虽然女人众多,但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他不敢去恨容祈,便恨上了一直挑唆萧云起的楚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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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月通过系统转播看到了萧云起和楚袅袅的惨状,心情别提有多好。
现在还只是个开始,楚袅袅这就承受不住了,若是让她感同身受一下原主曾经的痛苦,她怕不是早就疯了,哪里能坚持那么久。
池月近日能感觉到孩子需要的灵力越来越多了,看来是时候了。
池月酝酿了一会儿情绪,眼眶湿润,她拿出令牌,仔细地摸着。
“阿山哥,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是假的?
我是不是真的很笨,以至于你们师徒二人都要将我耍得团团转。
萧云起是这样,你也是这样。连骗我的套路都不变一下。
可我还是那么傻,我以为你和他是不一样的,你不会骗我,也不会抛弃我。
可你若是只为了骗我,又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惜为了我打伤自己的徒弟。”
池月抽了抽鼻子,哀求地问:“是不是你还是将我当做亲人的,所以才会救我?”
池月的眼泪滴到了令牌上,一滴又一滴。
容祈在池月抚摸着令牌时就有了感觉,令牌里有他的一丝元神,能够感受到那手指的柔然。
他本想切断和令牌的联系,继续调查已经有一丝线索的事情,但又鬼使神差地听了下去。
他听到了池月的哀求与痛苦,他的心脏也痛得窒息,一遍遍念着清心咒,但池月那副挂着泪的模样还是刻在了他的脑海。
甚至听到她说起萧云起和那个所谓的阿山哥都嫉妒得要命,他们凭什么让她伤心。
当那一滴滚烫的泪珠滴落到令牌之上,他的灵魂也被那一滴泪珠给灼伤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再也控制不住地寻着令牌的方向飞奔而去。
池月泪眼蒙眬,看向眼前突然出现的熟悉的身影,忍不住地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容祈暴虐的情绪一下子被抚平,他静静的站在原地,一点也不敢动弹,直到胸前的衣服都被小姑娘给浸湿了。
小姑娘哭得快要喘不上来气,他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她说:“我就在这里,我不走。”
池月摇了摇头,小手还是紧紧地抱住他:“我不放。”
两人就在原地站了许久,池月才放开了他,小脸还红扑扑的。
容祈拿出一块上好天蚕丝织的手帕,轻轻擦拭了池月的眼泪。
池月还有些生气地撇过了头:“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你不是装作不认识我了吗?”
容祈皱了皱眉,他现在已经能确定他丢失的一部分记忆和池月有关,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我……”
池月见他不说话,推开了他:“你如今是仙人,不是我一个村姑能攀得起的。”
容祈见她这般模样,心急如焚,嘴角慢慢沁出了血。
池月本来还想继续刺激他,让他突破那魔君给他下的禁制,见他吐血,连忙阻止他继续想下去:“我不要你解释了,你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