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很快就将严大夫给带进来了,严大夫先是行了个礼,随后认真地给池月把起脉来,池月见他面色凝重,心里也不免有些担心。
“严大夫,你实话和我说吧,我都能接受。”池月强装镇定,毕竟上辈子原主是自杀的,她的身体究竟能活多久她也不清楚。
严大夫听到这话,哪里不明白池月这是想岔了,连忙解释道:“夫人的身子只是亏损有些严重,并无大碍,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好。”
池月听完也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她总不能在任务还没完成之前就没了命。
她这是才仔细地瞧了严大夫一眼,看着有些眼生,不是昨天给她看伤的那个大夫。
“严大夫看着好生年轻。”池月好奇地问,语气里没有一丝怀疑他医术的意思。
严黎见的人多了,一眼就能看透眼前涉世不深的小姑娘,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明白了为什么谢翌安会栽得这么彻底。
她的眼神太过清澈,带着孩童般的天真,每每看见都会让你觉得你是对她最重要的人,她的眼中只会有你一个。
一举一动中还会带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勾人和娇媚,让人忍不住去怜惜她,相信她,将一颗真心捧到她的面前。
若不是她是谢翌安的人,怕是连她都想要争上一争,这样的极品美人,怕是没有一个男人不会心动,真是可惜了,嫁给了谢翌安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夫人说笑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严某就先下去给夫人开药了。”
笑话,若是让谢翌安知道他和他夫人闲聊了一会,怕是这段时间都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严黎说完就退了出去,独留池月一个人在屋里百思不得其解,她看向身旁的秋云,疑惑地问:“我看起来很吓人吗?”
秋云看着她天真可爱模样,一贯严肃的表情都软化了一些,说:“他兴许是有别的事,所以有些着急。”
秋云看着她有些不开心的样子努力在脑海里思索着能让她高兴的事。
她想起来了,昨天谢望津和她说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些珍贵的牡丹,请她有空过去看看。
“夫人可想去看牡丹?昨日里新弄进府的,看得很是好看呢。”
池月一听就来了劲,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又沮丧了起来:“算了吧,世子交代我不要出门的。”
“牡丹在三公子那处,去守星斋世子知道了不会生气的。”
池月立刻站了起来,催促道:“那我们快些去吧,过不了多久就要吃午饭了。”
池月在秋云的带领下,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守星斋,路上的下人看见他们主仆二人都小心地避开了,仿佛他们是什么会吃人的怪物。
池月有些不解地看着那些人的躲闪,秋云见状解释了起来:“一年前,世子中了一次毒,多亏严大夫妙手回春才将他给救了回来,只是从那以后,世子每日都要靠汤药……
侯府里的人,包括侯爷也放弃了他,世子现在虽与普通人无异,但一旦断了汤药……”
她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池月也隐约猜了出来,这件事怕是一半是真,一半是假,不过那些苦应该都是真的。
他和原主就像是彼此的光,相互救赎,原主将他当作了亲人,他也将原主当成了自己的妹妹,一直护着她。
见池月没有回话,继续说着:“这侯府里的大多数事都被沈夫人管着,那些下人听了她的命令,见了霁月斋的人就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责罚。”
秋云一说起沈夫人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在池月的沉默中,两人很快就到了守星斋,守星斋的人看见秋云,立刻笑着迎上前来:“秋云姐姐,公子若是知道您来了,一定很高兴,我这就去禀告公子。”
他说完就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秋云都没有来得及喊住他:“算了,夫人,我先带您进去。”
秋云看样子对守星斋很熟悉,轻车熟路地将她带到了摆放牡丹的地方,池月看着满院子盛开的牡丹,欣喜地俯身看着。
“秋云,你过来了,我就说……”谢望津脚步轻快地赶了过来,在看到池月后,立刻收起了放荡不羁的样子,恭敬地行了个礼。
他要是敢这样对他嫂子,他哥知道了怕是能扒了他一层皮。
“嫂子,你怎么知道我这里的?”
池月和谢望津只见过寥寥几面,看着他尴尬地笑了笑,秋云见状立刻上前解释说:“夫人在霁月斋有些无聊,我想着你这里有新来的牡丹,便带夫人过来瞧瞧。”
谢望津听到她的解释,有些失望,但他很快又调整好了情绪,看向池月说:“嫂子瞧瞧,若是喜欢哪株,我派人给嫂子送去。”
池月连连摆手,她没有得到主人的同意就擅自进来看这些牡丹,已经有些不好意思了,怎么能让他再送给自己他辛苦得来的花。
“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