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声,惊呆了所有人。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何况打的还是皇子的脸,姜楚不要命啦?!
萧南舟一手捂着被打疼了的脸,一手指着姜楚,气得嘴唇翕动,一个字没能蹦出来。
“这手瞧着挺好看的,砍回去做收藏不错。”
姜楚眼冒绿光,仿佛没察觉萧南舟身上快要炸开的怒气。
萧南舟下意识把指着姜楚的手缩了回去,疯子!
“你给我等着!”
萧南舟愤然离去,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啧,真没意思。”姜楚不满撇嘴,那厮战斗力竟如此弱,她气儿都没撒出去一半儿呢!
桑尽回神,满脸不赞同,“王妃不该在宫门前就对六皇子动手,六皇子的生母佳妃可是很得皇上宠爱的!”
“你这是给王爷惹麻烦!”
“呵,就算我不动手,今儿个宫里那些人便能不为难你家王爷?”
姜楚没好气地白了桑尽一眼。
“况且,王爷都没说什么,要你多嘴?”
桑尽噎住,要命了,他居然觉得王妃所言没毛病?!
“走吧。”萧璟瞥了一眼桑尽,清俊的脸依旧淡漠。
桑尽默然片刻,乖乖推着主子进宫,不再开口。
姜楚紧随,却半点没有可能会被六皇子找麻烦的担忧,甚至还有闲心参观皇宫。
这可是皇宫,不看白不看。
三人边走边赏景,优哉游哉。
另一头,六皇子被三皇子妃扇了一巴掌的消息不胫而走。
萧璟三人都还没到乐游园,里头就已经闹开了。
“父皇,您可得给儿臣做主!”萧南舟撩袍而跪,仰着那张被打的脸。
“三哥该娶的是姜大小姐,那姜楚根本算不得我什么正经三嫂,却胆敢动手打我,您瞧瞧儿臣这脸,都肿了!”
皇帝黑沉着脸,目光冰冷,“传姜复生!”
“皇上,姜大人身负荆条,说是来负荆请罪!”
传话太监还未去,外头先来一小太监通禀。
皇帝摆手让人把姜复生带来,果然见他上身只着一件单衣,背上绑着拇指粗的荆条。
乐游园内女眷纷纷避目不敢看,但耳朵却竖起听着,听这位姜大人是怎么个负荆请罪法。
姜复生对着高堂上的皇帝而跪,双膝落地时的动静听得人心头猛跳,他这一跪实实在在,完全不带虚。
“皇上,微臣治家不严,惹出庶替嫡出嫁一事儿,请皇上降罪!”
“阿楚自小见过璟王一面后就念念不忘,都是微臣不察的错,让她胆大妄为迷了嫡姐,上了来接嫡姐的花轿。”
姜复生说的老泪纵横,恨不能以头抢地,表示悔恨。
园内众人纷纷各自打着眉眼官司,但都心里门清,说笑呢,小孩子时能懂什么?
姜复生这话听听就罢了,谁不知道那是只老狐狸?
太子不是太子了,姜家养的姝花儿自是不舍得给,而为了不担欺君之罪,可不就得舍弃一朵无关紧要的普花儿?
这姜复生啊,好算计呢。
皇帝本就难看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阴沉了,愤而拍案而起,“姜复生,你莫要把朕当傻子!”
“姜家是你的地盘,你的女儿动手迷昏了别人你能不知道?”
“臣,臣是真的不知啊!”姜复生抹了一把眼泪,“昨儿个臣高高兴兴送女出嫁,怎能想到送的不是阿栀而是阿楚啊?”
“千错万错都是微臣的错,请皇上治罪!”
皇帝气得呼吸都乱了,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直接下旨把姜复生这老东西给砍了。
偏偏,这老东西倚仗太多,他还真就动不得!
“哟,挺热闹啊。”
突然,一道清丽戏谑的声音道破此间僵持,众人纷纷抬头看。
乐游园门口站着的,可不正是他们方才话题中心的主人公么!
萧南舟大喜,当即起身志得意满地指着姜楚:“好啊,原来你是迷了自己的嫡姐,自己上了花轿,你这是欺君!”
“六弟,脑子不好你就回家待着别出来丢人现眼。”
姜楚语重心长,仿若萧南舟还是个不懂事儿的孩童。
萧南舟瞬间气黑了脸色,张嘴还欲说点什么,话还未出口,先不经意瞥到了萧璟投射而来的威慑力十足的目光。
只这一眼,他就被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姜丞相这是搭台唱负荆请罪的戏码吗?”
萧璟目光转到姜复生身上,触及对方背上的荆条时神色莫名。
姜楚噗嗤一声笑了,不等姜复生答便讥嘲道:“什么负荆请罪,不过是想倒打一耙而已。”
“阿爹方才是不是跟他们说,替嫁这事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