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这是在做什么?”
朱风兰不可思议地瞪圆了双眼,她是不是耳朵出问题听错了?
“管家可是相爷的人,她怎么敢招呼都不打一声便让人将他给绑了?!”
姜复生没好气地白了朱风兰一眼,他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人是这么愚蠢的呢?
“相爷怎么这般看我?”
朱风兰敏锐地察觉出姜复生看她的目光不对,心下顿时一个咯噔。
“无事,本相过去看看,你就别去了。”
姜复生摆摆手,抬脚就走,完全没给朱风兰有意见的机会。
很快,原地就只剩下朱风兰一人。
朱风兰拧着眉头纠结了许久,到底没胆子悄摸着跟过去看看。
若是往日,她肯定不会有所顾虑,但现在不行。
万一真有什么,自己就是被迁怒冤枉的那一个。
姜复生还未靠近碧湖苑,耳边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正在惨叫。
他的老脸一瞬间就黑了,禁不住加快脚下速度。
碧湖苑大门敞开着,好似是要叫所有人都看看,对宋笙起了坏心思的人都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姜复生一脚踏进碧湖苑,看见此时正在地上痛得打滚的管家时,险些就没敢认。
管家本来有点胖,在地上痛得打滚时就像一座小山在翻滚,关键是那张圆润的脸这会儿直接肿成了猪头。
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活像是被人曾经殴打了一顿。
姜复生扫了一眼,没看见宋笙。
“爹是在找我娘吗?不好意思,我让人把我娘请出去了。”
姜楚要对管家竹青这两个人动手,当然不会让她娘留下来, 免得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被吓到就不好了。
“相爷,救命啊!”
管家看见姜复生,眼睛一亮,顿时手脚并用地朝姜复生爬去。
他双手拉住姜复生的双腿后,就开始哭嚎着喊冤。
“奴才冤啊,相爷,奴才根本不知道什么花跟什么花放在一起会令人没命,只是看着花儿好看就让竹青搬来了碧湖苑!”
“碧湖苑空的地方多,奴才也是一番好意啊!”
“你先松开本相!”
姜复生想从管家的双手中挣脱,奈何管家实在被姜楚吓破了胆子,抱着他的双手就跟钳子似的,任凭他怎么用力都没能挣脱开。
“相爷,相爷救命啊!”
管家抱着姜复生的腿,只知道一味的喊救命,完全没发现他口中的相爷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姜楚看够了这一对主仆俩的好戏,方才施施然挑眉开口。
“爹,他作为相府的管家,管着相府大大小小的事儿,你觉得他真的不知道有些花儿放在一起会致命?”
“还是说,他有胆子这么做,是爹你允许的?”
姜复生脸上蓦地添了几分怒意,凶狠地瞪着姜楚。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那是你娘,我这个当你爹的,为什么要害你娘?”
“害了你娘,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就得问爹你了啊,女儿又不是爹肚子里的蛔虫,怎会知道爹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姜楚勾唇冷笑,这愤怒装得挺像的,换个人说不定就被姜复生骗过去了。
管家既然花银子让竹青把那几盆花儿搬到碧湖苑,他就不可能清白!
姜复生瞧着姜楚脸上的理所当然,到底没忍住心中怒火,直接对着管家开踹。
“说!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暗害府里的姨娘!”
姜复生盛怒之下,脚下力度丝毫没有收敛,很快就把疼得去了半条命的管家给踹了出去。
这还不算,他还追过去继续打。
殴打加骨髓里一阵阵涌上来的痛楚,管家再也扛不住,张嘴便要吐出实情。
下一刻,管家对上了自家主子看他的眼神,那宛若在看死人一般的眼神,让他鬼使神差地把到了嘴边的话改了。
“相爷饶命啊!”
“没谁让奴才暗害宋姨娘,是,是奴才看不惯她,才一气之下做了蠢事儿!”
姜楚危险地摩拳擦掌,口出威胁道:“本王妃给你组织语言的机会,再说一遍,到底是谁指使你做的!”
原主的记忆里,宋笙自进了相府就与人为善,从来不曾跟谁红过脸,这管家所谓地看不惯她娘就是在撒谎。
管家自知他说的话不足为信,着急忙慌下又想不出别的更好说辞,下意识便求救地看向相爷。
“别看本相,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还有一大家子老小要养。”
姜复生神色淡漠。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二小姐要是不信,奴才这就,这就以死明志!”
管家快速说完,咬着牙起身就朝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