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太子因废了双腿和中毒不治才被褫夺太子封号,转为封王。
“好像真是璟王来了。”
灾民们愣愣地看着马车,他们本要抢的粮,是璟王带来的。
如果是璟王,那他们的确不用担心这些粮食会被谁贪走了。
璟王从来都非常心系百姓,做不出那等狼心狗肺之事儿。
眼见着灾民彻底冷静下来,那试图煽动灾民闹事的三人脸色白了白。
完了,事儿没办成!
姜楚边给萧璟施针边给刑渊下令说:“你去问问那三个,是谁让他们煽动灾民闹事的。”
“是!”
刑渊领命而去,带着一腔愤怒去审三人。
若不是有他们煽动灾民抢粮,他们王爷也不会被气得毒发。
那三人都是拿钱办事儿的灾民,嘴当然不会严实到哪儿去,刑渊只稍稍吓唬了一番,他们就全招了。
“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对方是直接放银子和纸条让我们煽动百姓闹事儿的!”
三人中的高个子还怕刑渊不相信他的话,脏兮兮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给刑渊。
“大人看,这就是那人留下的纸条!”
刑渊接过纸条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了变。
“将他们全都带下去,好生盯着!”
刑渊带着手里的纸条返回马车,脸色难看。
“王妃,他们都没见过人,只为了银子而照着纸条上的吩咐做。”
“属下看过纸条上的字迹,像是从别的书页上剪下来贴上,而非亲笔写。”
“换句话说,你白问了。”
姜楚冷笑着收针,这阴沟里的臭老鼠还挺会藏!
“属下无能。”
刑渊目露担忧地看向至今没有醒来的主子,忍不住开口问:“王妃,主子怎么样了?”
“死不了,放心吧。”
姜楚没好气地抬手在萧璟的脸上轻拍了拍,“好了就快醒!”
外头一堆灾民在等着萧璟的安置呢,他怎么能一直睡着呢?
刑渊没想到王妃会有如此动作,吓得小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王妃,你这太……”
“太什么?想让他尽快醒来就得这样,你见不得我来,那不然你来?”
姜楚作势要给刑渊让开位置。
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刑渊动作更加迅速,立马就退出好几步远。
他干笑着拒绝:“不不不,还是王妃继续。”
这要是主子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扇主子耳刮子,那主子还不得把他给噶了?!
“啧,那你开什么口啊!”
姜楚嫌弃,重新坐了回去,捏了捏萧璟的脸。
别说,萧璟这张脸真的很优越,也很好rua。
好巧不巧,在姜楚捏上瘾,打算双手齐上时,萧璟突然睁开了眼!
“咳,你可算是醒了。”
姜楚心虚地收回手,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萧璟,坚决不承认自己趁人之危揩油。
“方才你一人在马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端端你体内的毒为何毫无征兆地爆发?”
“不是好端端。”
萧璟淡漠的目光扫过姜楚收回去的手,“你占本王便宜?”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污蔑我,那只是叫醒你的基本操作需要。”
姜楚三连否认,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姜楚脑筋急转, 立即想出来话题转移——
“先别管我,王爷还没说王爷突然毒发是怎么回事儿呢!”
萧璟直勾勾盯着姜楚,没开口。
直至把人给盯得神色不自在,头皮开始要发麻,他才大发慈悲地移开目光。
“灾民一拥而上时,有人悄无声息地把一样东西扔进了马车里。”
“本王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东西就在马车里无声炸开,逸散出一缕红烟。”
“尽管本王第一时间屏息,但还是不小心吸入了不少,接着本王就毒发了。”
姜楚皱眉嘀咕:“这听着怎么这么像烟雾弹呢?”
只是区别于烟雾弹的是,那玩意儿带的是诱导烟而非催泪烟。
“我找找,看还能不能找到残留的碎片之类的。”
马车再大也不会大到哪里去,姜楚很快就把马车的角角落落都给找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
“奇了怪了,难不成那东西还能凭空消失?”
姜楚狐疑,扭头去看萧璟,总该不是这人撒谎,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进过这马车?
“你看本王做什么?本王有撒谎的那个必要?”
萧璟气笑了,握紧拳头,指骨之间发出咔咔响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