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车带水,说难也不算难。
只要能够将风车做出来,再根据地势去安装,一定能将洪水河分流开来。
日后有这风车,陇南再下大暴雨,也不用再担心容易形成暴雨。
当然了,除此之外,还得再建几个水库。
水库储水,在暴雨时储水,到了干旱年,水库里储的水能派上用场。
姜楚边想,手上边做,动作之快,刑渊都得聚精会神盯着,才能保证不漏过任何一个步骤。
“阿楚你在做什么?”姜复生过来寻女儿就见这么一副场景,老脸登时就是一黑。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摆弄这些破木头?!”
“王爷怎么都不管管你?”
“胡闹!你们真的是太胡闹了!”
姜复生的愤怒实在是太过于刺耳,姜楚不得不先停手,免得做错了,一会儿想拆都不好拆。
“为父在跟你说话,你听没听见?!”姜复生久没得到姜楚的回应,脸上的不悦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姜楚挑眉摊手,“我要是没听见,现在会停手吗?”
“还有,爹你都知道王爷不会管我,要你替王爷在这儿对我逼逼赖赖的?”
“我逼逼赖赖?!”姜复生气笑了,“你要不是我女儿,我才不会上赶着来管你!”
姜楚乐了,“瞧爹这话说的,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爹的关心?”
“那当然……”
“谢您,我还活着呢,您就想给王爷身边塞人?”
姜复生的得意尚未完全绽放就僵住,他耳朵是不是出问题,听错了?
“你说什么?!”
“爹你别装傻,昨儿个让沈玥如给王爷送吃的人不是你?”姜楚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您做都做了,再装傻就没意义了吧?”
姜复生黑着脸,张口狡辩:“那还不是见你迟迟未归,也没个人给王爷送吃的!”
“再说了,那人是你救回来的,人家想做点事情报恩,我能拦着?”
“怎么不能?”姜楚是佩服姜复生张嘴说胡话的本事儿的。
“我可是听说,王爷本想把人送走,是爹你把人给留下了。”
“这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的,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姜复生老脸愈加难看,“你已经这么觉得了,我再说有用吗?”
“嗯,的确没用。”姜楚点头赶人,“爹要没什么事儿,就该干嘛干嘛去吧。”
他杵在这儿,搞得她都没办法继续动手了。
姜复生并不想走,还想揪着姜楚玩木头这事儿说道。
“为父什么都做好了,现在该做的就是管管你!”
“我真是不明白,木头有什么好玩的,堂堂王妃,你怎么能玩物丧志呢?”
姜楚冷嗤:“我也不太明白我玩个木头怎么就是玩物丧志了。”
“刑渊,送客,让姜丞相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是!”刑渊应声冲着姜复生抬手,笑眯眯道:“姜丞相请。”
“你!”姜复生气得抬手就想给姜楚一个大大的耳刮子,她到底还知不知道他是她爹?!
刑渊眼疾手快地拦下姜复生抬起的手,笑容消失,“请姜丞相不要为难小的。”
“您若是不肯自己离开,那就别怪小的对您动粗了。”
姜复生试图用力从刑渊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失败,怒不可遏地瞪着刑渊。
“本相离不离开,还轮不到你一个区区侍卫置喙!”
姜楚不耐地摆摆手,“是本王妃让你滚,听明白了吗?!”
“刑渊,动手,别跟他废话!”
“得罪了。”刑渊动手前还礼貌告罪。
可告罪也不能抵消刑渊上手抓他,硬生生将他拖拽着离开。
姜复生气恼得老脸上满是杀意:“放肆!放开本相!”
“这都是丞相您自找的,怪不得别人。”刑渊好脾气应着,手上抓姜复生的力道半分没减。
姜复生拼尽全力都挣不开刑渊的手,衬得他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供人取乐的小丑。
直到把姜复生送至丞相府所在的那块地方,刑渊方才松开姜复生。
“告退。”刑渊敷衍一揖,不等姜复生开口,径直就转身离开。
姜复生瞪眼看着刑渊离去的背影,是出声把人叫回来不是,不出声把人叫回来,自己心里又很憋屈。
可,他心里却又很明白,自己就算是出声叫人,刑渊也不一定给他面子转身回来。
一旦出声叫不回刑渊,那他这张老脸就真的是丢尽了。
“混账东西,早晚有一天,我定让你后悔今日如此对我!”
姜复生目光阴鸷地将脚边的马扎踢翻,好一会儿才将心底的火气给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