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合理猜测,怎么就是倒打一耙了?”姜栀磨了磨后槽牙,姜楚的命为什么就这么硬呢?
明明在彻底疯掉的疯马横冲直撞下,肯定能把人给踩死,怎么这招到姜楚身上就不管用了呢?
滚落在地的马头, 狠狠刺了姜复生的眼。
他没想到,在他的寿宴上,姜楚都能做出让刑渊当众送出一颗马头的举动来。
尽管马头送的并不是他,但姜楚当着他的面,在他的寿宴上对阿栀送出这么个东西,不就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阿栀有孕在身,你还特地给她送马头吓唬她是何居心?!”
“莫不是你自己怀不上,就眼馋阿栀,不想让阿栀平安生下孩子,以免抢在你前头?”
姜复生老脸阴沉,越想越觉得是自己所想的那么回事儿,他再看姜楚的目光顿时就变得更加不善了几分。
众人顺着姜复生的话一想,发现这个可能性不仅有,而且还很大。
毕竟姜楚和璟王可是在姜栀和六皇子之前成的亲,姜楚的肚子现在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姜楚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姜栀尚未多显怀的肚子,“我眼馋她怀了?!”
“开什么玩笑呢,我要是想怀,早就怀上了,现在不怀,也只是因为还没跟王爷过够二人世界而已。”
“你说是吧王爷?”姜楚话罢向萧璟抛了个媚眼。
萧璟眼皮子猛地跳了跳,姜楚到底是从哪儿来的自信那么说啊?
“哼!就你自己说而已,没见王爷根本就没搭理你?”姜复生见萧璟没有反应,便误以为萧璟想通了。
阿栀是他的嫡女,现在是六皇子妃,但凡萧璟聪明些,那就不可能继续站在姜楚那头与他作对!
他萧璟只有给了他这个丞相面子,等到六皇子荣登大宝那一日,萧璟才能有脸请他放他一条生路。
姜楚茫然四顾,不是,她爹为什么突然间就自个儿得意上了?
难不成这儿有什么她看不见,只有她爹能看见的玩意儿?
“阿楚,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但没关系,我大人大量,只要你跟我道歉不该拿个马头来吓唬我,那我便不跟你计较。”
姜栀一脸大度的样子。
若是姜楚死活不肯道歉,那就是姜楚不对。
姜楚冷嗤,“怎么没上茶却有一股子茶味儿啊?”
“爹,不是我说您,我与王爷都到这一会儿了,您怎么还没安排人给我们上茶?”
姜复生没好气地瞪了姜楚一眼,“你别顾左右言它,赶紧给阿栀道歉!”
“她给我道歉还差不多,方才在大街上,可是有人亲眼目睹了她让人准备疯马来袭击我与王爷。”姜楚翻了个白眼。
姜栀一个嘴快:“胡说,疯马明明是南……”
“南什么?你倒是给说全乎了别停啊。”姜楚脸上乐开了花儿。
俗话说一孕傻三年,诚不欺我啊!
姜栀脸色变了变,尽管她已经及时止住,没有把萧南舟的名字说全,但大家方才都听到了‘南’字!
如果她想不出完美的解释来把‘南’字遮掩,那寿宴还没结束,所有人就都会知道萧南舟意图用疯马谋害自己的兄长。
届时,佳妃娘娘肯定会把她给彻底撕了!
“怎么不说了?是不爱说吗?”姜楚恶趣味地调侃。
姜栀:“……”
好悬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叫她直接厥过去。
萧南舟作为幕后黑手,自是不可能真叫人怀疑到他头上。
“阿栀的意思是疯马明明从南面来,而我们来相府是从北面,疯马怎么可能与我们相关。”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姜栀暗松了一口气。
幸好萧南舟反应快,要不然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事儿是他们做的是一回事儿,撇清关系就是另外一回事儿。
姜楚意外挑眉,“你们挺能狡辩。”
“也罢,我也没非要你们承认不可,左右人在做天在看,指不定哪天报应就下来了呢?”
刑渊补刀:“这匹疯马在靠近王府马车前,伤了不少百姓。”
众人下意识看向姜栀的肚子,如果事儿真是他们做的,那他们多少是有点不给未出世的孩子积德了。
朱风兰老脸一黑,到底还是没忍住开腔说:“这事儿肯定不是阿栀他们做的,姜楚你别红口白牙的诅咒阿栀!”
“既然不是他们做的,那夫人急什么呢?反正清者自清,心里没鬼自是就不需要怕我的诅咒。”姜楚顿了顿。
随后在朱风兰仿若想吃了她的瞪视下,笑着继续说——
“诅咒嘛,一般都是应在心里有鬼且嘴硬的人身上,夫人觉得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