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血人?”姜复生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不敢置信地看着姜楚。
“你,你到底是怎么救的人?”啥手段救人能救出个血人来啊,他真的完全没法想象。
姜楚感到奇怪地歪了歪头,“她体内都是虫子,我要把虫子都给挑出来,可不就得用针挑?”
“针挑的虫子,那会出现血点子很正常吧?”
“那不就是擦擦就好?”
姜复生语塞,望着姜楚的目光由不敢置信转变成幽怨。
“你故意的。”故意让阿栀进去被吓,“阿栀还怀着身孕呢,你怎么能吓她呢?”
姜楚不以为意地摆手,“这可不能怪我,是她自己说了不怕的。”
“何况,那是她娘,就算全身是血,她也该只有担心的份,怎么能怕呢?”
话罢,姜栀小脸惨白地被萧南舟从屋里扶出来,两腿打飘。
实际上,萧南舟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他现在是姜栀和孩子的依靠,不得不强撑着罢了。
“姜楚,你,我娘,你对我娘做什么了?!”姜栀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谁懂啊,进去就看见个血人躺在床上!
如果不是这个血人身上穿着她娘的衣裳,她真的不敢认。
“我不说第二遍解释,事情我办完了,希望爹能信守承诺。”姜楚意有所指地挑眉。
她话虽是没说完全,但谁都能听得出来她这话底下的威胁。
姜栀惨白的脸色一青,“你,你别太过分!”
“走了,告辞!”姜楚懒得搭理姜栀,挥挥手转身就走。
姜栀急眼倒是想拦,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先被她爹给拦下了。
“你娘没事儿,让丫鬟去给她把身上的血点子清理干净即可。”姜复生不悦地瞪了一眼姜栀,她是嫌相府的东西让姜楚搬走的还不够多吗?
姜栀怀疑自己听错了,“那只是血点子而已?”
“是,只是看着吓人,清理后就不会了。”姜复生相信姜楚不会拿这种事儿来骗自己。
姜栀半信半疑地让丫鬟去给她娘清理,顺便换上另一身干净的衣裳。
一刻钟后,朱风兰身上清理干净,除了肌肤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子以外,再也见不着一点儿血。
瞧着是没那么可怕了,但身上这些密密麻麻的针眼子……
“爹,阿楚果然是还对我们记恨在心,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来救我娘,她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方式的!”
姜栀说着说着就想哭了,姜楚那个小贱人下手怎么能这么狠呢?!
“行了,你怎知她有更好的方式却不用?”姜复生不耐,“别总是拿最坏的心思去揣测阿楚。”
“要是你自己有本事儿,你娘如今也不必要受这么大的苦。”
言尽于此,姜复生不欲多说,转身就要离开。
姜栀张嘴想把亲爹喊回来,但想了想,最终到底是没有,而是沉默地目送她爹离开。
“这几日麻烦诸位太医烦忧了,本皇子让人准备了点薄礼,你们自去管家那里取即可。”萧南舟笑得勉强。
明明是相府自己的事儿,结果到头来却要他忙前忙后,还得不到一句感激。
太医们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上都笑呵呵地领了萧南舟的情,去找管家领了东西离开。
姜栀没发现萧南舟的不对劲,或者应该说她已经习惯了萧南舟对她事事上心,是以非常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萧南舟替她扫尾。
送走太医们后,姜栀就进屋守着她娘。
萧南舟虽是姑爷,但怎么说也是男子,自是不好跟进去一块儿守着。
可不跟着,他又不放心姜栀一个人,最后只能自己守在门外等着,一旦出现什么不对,他能立即冲进去解决。
姜楚好奇朱风兰醒来后会是什么反应,也想监督她爹有没有按照他所说的那般,摁着朱风兰去过她娘曾经过的日子,就留下了暗卫给她盯着。
她前脚回到璟王府,后脚暗卫就把相府的消息给传了回来。
“朱风兰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全是针眼,又哭又闹,叫嚷着让相爷给她讨一个公道。”
“哦哟?那我爹怎么说?”姜楚很是开心地炫了一口甜糕。
暗卫板着脸,看不太出情绪,平述道:“相爷直接让人把朱风兰押到了夫人曾经住过的院子里。”
“姜栀和六皇子想拦,都没能拦得住。”
“很好,继续盯着,可别让他们就待个两三天就变没事儿人了。”姜楚暂且满意地让暗卫离开。
彼时, 宋笙也坐在姜楚身边,听了个全程。
这会儿忍不住嗔了女儿一眼,“你啊,这么淘,也是不怕他们记恨你。”
“没事儿,反正不管我做什么,他们对我的记恨就在那儿,不会有任何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