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律依言打开荷包,从中果然掏出了好几张团成团的纸。
这些纸团展开后,能清晰地看到上面写了什么。
字迹清秀,一看就是女孩子写的。
“六皇子妃还有什么话可说?”吴律黑脸把手上的纸团悉数扔到姜栀面前。
这女人表面上看着温温柔柔,没想到背地里竟是如此恶毒之人!
荷包装的这些纸团,上头写的全都是诅咒之语,并且诅咒对象只有姜楚一个。
吴律都不知道姜栀到底为什么这么恨姜楚,毕竟当初是姜栀自己嫌弃王爷不能行走,还身中剧毒没多少日子好活,不肯履行婚约嫁给王爷。
成亲那日,姜楚才被逼替换姜栀嫁给王爷。
姜栀自己做了错事儿,后来受罚,她不会是把这仇都记在姜楚身上了吧?
纸团落在自己脚边,姜栀脸色清清白白不断变换,气得手下一个用力,她手上的帕子竟是生生让她给绞裂了。
裂帛声传进众人耳中——
“哟,本王妃这个被诅咒的尚且还未生气,你这个诅咒本王妃的怎么看着比本王妃还要生气?”
姜楚只看了一眼姜栀脚边的纸张一眼,便没再看。
诅咒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姜楚相信以自己的积德来看,来自姜栀这个恶毒女人的诅咒,一定不会成真。
“我,天下人皆知本皇子妃的字迹如何,谁知道这些诅咒是不是有人仿了本皇子妃的字迹写的?”
“本皇子妃尚在孕中,要为孩子积德,才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姜栀掩面躲回她身边的萧南舟怀里。
一副她受了极大冤枉的模样,变脸之快,她不去做川剧变脸,简直是可惜了。
萧南舟把人护在怀里,不善地瞪着吴律。
“吴大人仅凭她三言两语就信了这个荷包是阿栀所有,诅咒也是阿栀所写,是否太过分了些?”
“相府的女儿们之间可不是很和睦,说不准这东西是她姜瑜自己准备的。”
“目的就是为了此刻,污蔑到本皇子的阿栀身上!”
姜瑜气笑了,“我自己给自己下毒,再把自己扔到天狱门口,手里再拿个状纸,折腾这一通后,就为了污蔑她?”
“六皇子殿下这心偏得,可真是没边了。”
“哼!阿栀心地善良,绝不是你能相比的,本皇子就偏心怎么了?”萧南舟并不觉得自己偏心自己的媳妇儿有什么不对。
姜栀躲在萧南舟怀里,得意一笑。
尽管萧南舟的本事儿差强人意,但萧南舟对她的维护是独一份!
试问,天底下哪个男人能做到萧南舟这般?
姜瑜不笑了,她想到了阿寂。
凭什么!
她们都是相府的女儿,姜栀做下那么多不该做的事情,最后还能寻到六皇子这般的好夫婿,而她却捂了阿寂多年,也不见阿寂动心?
现在阿寂更是不知所踪,完全将她抛下不管了!
“我发誓,这荷包里的东西跟我没有一点关系,若撒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发誓?张张嘴而已,谁不会说?”萧南舟不屑,“这根本就不能证明荷包里的东西跟你没关系。”
姜瑜‘呵’了声,目光直勾勾盯住姜栀。
“既是如此,那不知道六皇子妃敢不敢也发个誓?”
“本皇子妃凭什么要听你的?”姜栀下意识反口拒绝。
姜瑜眸中冷意更盛了几分,“不是凭什么,是你心虚,你不敢发誓,那荷包和荷包里的东西都是你的。”
“放屁!”姜栀爆粗,却也知道自己不占理,脸色再度一变。
萧南舟黑脸护着姜栀转身欲走,“本皇子带着皇子妃来,不是为了听你们来诬陷本皇子的皇子妃的!”
“站住!”吴律声刚落,狱役便出现在萧南舟的前路上,把萧南舟的路给挡了。
“六皇子走可以,六皇子妃得留下,还请六皇子配合。”
姜栀顿时眼露惊恐,好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连带着小脸都是瞬间白了几度。
她如今已经稍稍显怀,故而这么一看,还真就有点摇摇欲坠之感。
这可把萧南舟心疼坏了,他目光不善地瞪着吴律。
“阿栀身怀有孕,吴大人如此对待一个有孕之人,难道就不怕以后遭报应吗?!”
“下官身在天狱,手上已经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若真有报应,那也是下官死后的事儿。”吴律摆摆手。
他向来不会在意这个。
如果他治的是有罪之人,未来也有报应,那他也认了。
狱役得到示意,顿时上前,准备动手把姜栀从六皇子殿下的怀中拉出来。
眼见着狱役的手就要落到自己的身上,姜栀情急之下,想也不想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