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那么说,但姜楚最后到底也是没看成。
萧璟让人把她挡在了门外。
“啧,阿璟与我真是见外了。”姜楚一脸伤心失望样。
守在门外的侍卫面面相觑,心里暗自叫苦。
他们怎么就这么倒霉,刚好在这个时候轮换呢?
这下好了吧,被主子抓来挡着王妃,要是王妃一怒之下给他们下药,那他们可就惨了。
“王妃, 要不小的送您回去?”
姜楚摆摆手,自己转动座下轮椅往药房方向去。
“不用,本王妃可以自己走。”
这是萧璟干的好事儿,她是个通情达理的王妃,没必要跟这些听命行事的侍卫计较。
目送王妃的身影消失不见后,侍卫们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王妃没有发怒。
两日后,吴律派人往三家递了调查结果。
“人是山匪,是良心发现后,随机挑选了一户人家,在那户人家的门前上吊自杀,以死赎罪。”
换成大白话就是姜复生倒霉,好死不死被这六个山匪挑中了。
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京兆尹已经给出说法了,谁不服可再说。
姜复生又摔了一套茶具,他有不信的余地?
但凡他想要将那六个人的死推到璟王和姜楚的头上,就一定会查出这六个人出现在上京是与他有关。
京兆尹吴律现在给出这个说法,明摆着就是在警告他不要不识好歹。
及时止损,才是最好的选择。
姜复生道理都明白,但他心里实在是咽不下去那口气。
“一个个的都没用,否则哪用我一把年纪了还替他们操心?”
越想越气,姜复生转而抬脚离开,他要去做点什么,把心里那口气给撒出去才行。
不然,他今晚怕是要睡不着。
姜瑜,对,就她了!
一切的根源就是她!
但凡姜瑜给他争气些,把璟王的心笼络在她的手上,他现在不就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彼时,姜瑜正在自己的院中,看着阿寂留下的那些旧物伤神。
阿寂的腿脚不好,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砰!”突然,房门被人从外头大力踹开。
姜瑜下意识把手里的东西藏起来,抬眸循声望去,当目光触及她爹脸色的刹那,她脸色就变了。
“爹?”
“您怎么过来了?”
姜复生目光落在姜瑜背到身后去的手,意识到她可能是藏了什么东西,他本来就难看的脸色登时就变得更加难看了几分。
“怎么?你这小院,为父还过不来是吗?”
“藏的什么?拿出来让为父瞧瞧。”
姜瑜下意识摇头,“没藏什么,爹你看错了。”
“拿出来!”姜复生不耐,直接上手抢。
姜瑜毕竟是女孩子,哪里能跟她爹一个大男人的力气抗衡?
很快,自己手里的东西就被她爹给抢了过去。
那是一块雕刻精美的木牌,上头中间刻了个方字。
姜复生摸着木牌上的方字,陷入沉思。
方姓在澜沧算不得什么小众的姓氏,很多地方都有方氏族人。
唯一的不同,大抵就是十六年前有个方家一夜之间被灭门。
据说被灭门的原因是因为方家有个宝贝,不肯交出来。
姜复生捏着木牌,直勾勾地看向女儿。
“这木牌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我随便刻的。”姜瑜尽管看不懂她爹脸色变化的意义,但下意识瞒住了木牌的主人。
她的直觉告诉她,绝对不能让她爹知道这块木牌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谁。
否则,一定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姜复生一眼就看出女儿没说实话,当即勾唇冷笑。
“你当爹是傻子,瞧不出来这块木牌的精致程度?”
“就你的手艺,能刻出这么精致的花纹才有鬼了!”
“为父劝你最好是老实交代,不然你一定不会想知道欺瞒为父的下场的。”
姜瑜咬牙,“女儿说的就是实话,女儿不知道爹在说什么。”
“行!”姜复生冷笑更盛了几分。
“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有什么,那都是你自找的。”
姜瑜眸光闪了闪,她知道自己装傻,拒不回答她爹,肯定要吃点苦头。
但,比起暴露阿寂的身份,她只是吃点苦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不管爹怎么威胁,那块木牌都是女儿亲手刻的,没有别人。”
她梗着脖子表现出一副‘事实如此,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姜复生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