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脸色，莫不是这东西是出自你家？”姜楚眼角余光发现方寂的脸色不对劲，当即意外地挑眉。
不过，仔细想想，纪家跟方家的关系不错。
如果半青半红是出自方家，似乎也是没什么毛病？
方寂点头又摇头，“我不知我知道的是不是就是王妃所说的。”
“哦？展开说说。”姜楚来了兴致。
他这说法听着像是有点故事的样子。
方寂下意识看了一眼纪森，他能说吧？
“要说的是你，你看他做什么？”姜楚没好气地白了方寂一眼。
要不要她提醒一下，他们俩是时隔了十六年，今天才相认的？
这方寂有毒吧，这才刚相认的人，他怎么就有那种凡事要先问过纪森的自觉了？
纪森失笑摇头：“她说的对，你知道什么就尽管说便是。”
他也挺想知道那叫半青半红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
毕竟东西是方星给他的，他当时问方星，她没告诉他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方寂没忍住，干咳了一声。
“我的小姑姑自小就喜欢捣鼓一些奇怪的植物。”
“王妃所说的半青半红果子，我好像在我小姑姑的院子里见过一株植物上所结的果子上见到过一样的。”
姜楚唇角一抽，“你的意思，半青半红是你小姑姑种出来的？”
那怎么可能！
半青半红的生长环境苛刻，根本就不可能被人工种植！
“如果王妃说的就是一种半青半红的果子的话，那就是。”方寂信誓旦旦地点头。
“我亲眼所见，绝不会有假。”
纪森紧跟着点头，“当时就是阿星把那颗果子给老夫吃下的。”
“……你们俩是把本王妃当傻子吗？”姜楚气笑了。
“你是在幼时吃下的那颗果子！”
“方星既是你未过门的夫人，那年纪应当是跟你的年纪一般大，她在幼时就能种出半青半红？”
“神仙下凡都不一定能办到，你们说谎也说点好的。”
姜楚越说越气，顿时把矛头对准方寂。
“还有你，在你小姑姑的幼时，你都还未出世吧？”
“来，你告诉本王妃，你是从哪儿亲眼看见的？”
“梦里？！”
方寂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这王妃生气起来，实在是过于盛气凌人了些。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出世长大后，我小姑姑的院子里还有那棵半青半红的植物？”
“如此，我便是能亲眼见到，应该也不奇怪吧？”
纪森赞同，“是啊，幼时的我们可能都不懂那果子有什么特殊。”
“否则，老夫也不会阿星给我，我就吃了，半点怀疑都没有。”
乱吃东西，那可是要命的。
姜楚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行，就算你们说的都对。”
“可你们想过半青半红的生长条件吗？”
“那就不是一个幼儿能养得出来的！”
方寂抿唇，“天下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也许是我小姑姑本来就在这方面天赋异禀呢？”
“罢了，你小姑姑都已经不在人世，现在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姜楚放弃跟他们辩论。
既然半青半红是出自方家，而方家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惨遭灭门，那想来她想要半青半红是无望了。
“你们方家的宅子，现在怕是已经成为废墟了。”
“也不知还能不能剩下点东西来。”
方寂眸光闪了闪，“不一定。”
“哦？为何？”姜楚眼睛一亮，难道她还猜错了不成？
方寂想了想，还是老实巴交地开口。
“我逃出后，曾经偷偷回去看过。”
“方家死去的所有人都被收拾走了，宅子却是没烧。”
“我试着打听怎么回事儿，但还没等我打听出个所以然来，就险些被人闻着味儿过来抓住了。”
“这么多年来，我们方家的宅子一直都好好的。”
“说不准，我小姑姑院子里所种的那些东西，现在都还在。”
姜楚眸底飞快地划过一抹流光，“你小姑姑所种的东西是否还在， 派人前去瞧瞧就是了。”
半青半红若真的活到了现在，那么说不准十六年前死去的人并不是方寂的小姑姑，而是被人李代桃僵了。
若真如此，那周家还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
“王妃在想什么？”纪森敏锐地直觉不对，但他一时之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姜楚没打算把不确定的事情说出来，徒惹纪森和方寂期待了又期待落空。
“本王妃只是在想派谁前去方家的宅子查看合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