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怕不是忘了,您曾让人把她关起来,去体验我娘曾经体验过的日子。”姜楚挑眉提醒。
“您去看过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女人一旦恨上谁,那出手之时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心软。
姜复生心中一寒,“那是她自己做错了事儿方才受罚,怎么能恨上我?”
“谁知道呢,可能一个人的恨来得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吧。”
话罢,姜楚眼角余光发现外头人影鬼鬼祟祟。
“谁?”
“本宫看到你了,快点出来!”
这人影,如若不出所料,大概就是刚才先跑一步的朱凤兰。
朱凤兰探头探脑的动作一僵,她本来是看姜复生脸色不好,打算先离开的。
没想到会被姜楚发现,还点了出来,她现在出不出去还是个问题。
“爹,你看那个人鬼鬼祟祟的,叫她出来,她还不出来,肯定是心虚了!”姜楚故意朝着门口扬声道。
她这个态度,姜复生想要不猜到门外鬼祟徘徊的人是谁都不行。
“朱凤兰!滚,滚进来!”
“说什么滚?老爷说话怎么能这么难听呢?”朱凤兰见瞒不过,只好不情不愿地现身,走进屋中。
姜复生能看清朱凤兰的瞬间,便开门见山地问:“你给本相下毒了?”
“冤枉啊!”朱凤兰眼神一飘,明显有些心虚。
她下手的时候,专门找了不相干的人,尾巴也都扫干净了,姜复生不可能会知道是她才对。
“老爷,你我夫妻这么多年,难道老爷还不了解我的为人不成?”
“再说了,老爷可是相府的天,也是我的天,我怎么会想不开,给老爷下毒?”
“老爷若是死了,对我可没一点儿好处。”朱凤兰越说越真挚。
如果不是她真的下手了,她险些就要信了自己刚才说出来的这些说辞了。
姜复生难看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本相就知道,不,不是你。”
“爹爹可真好骗啊,她只说了不会想不开要你死,可没说不让你半死不活。”姜楚哪里就能让此事轻飘飘的放下?
“毕竟,夫人最近这些日子过得水深火热,想来跟那半死不活也没差了。”
话外之意:她尝过半死不活的滋味,所以也想让害她去品尝的罪魁祸首尝尝半死不活的滋味。
朱凤兰冷晲姜楚,“你不要在此挑拨我和老爷!”
“本宫是不是挑拨,夫人自己心中有数。”姜楚不与朱凤兰争辩。
这时候,争辩是最无用的东西。
姜楚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冲着朱凤兰晃了晃。
“本宫手里正好有能够验证谁下毒谁没下毒的药水,夫人若是真没做,可敢把手伸出来试试?”
朱凤兰尚且不知姜楚手上药水的可怕,半点不犹豫地就把手给伸了出来。
“本夫人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很好,希望一会儿夫人还能这么坦然。”姜楚迅速打开瓶盖,将瓷瓶里的药水往朱凤兰双手上倒。
朱凤兰勾唇冷笑,“不过区区药水……啊!”
她讥讽的话还未放完,紧接着就被双手上突然传来的痛感给刺激得直接惨叫。
只见,朱凤兰的双手迅速腐烂见骨,可怖得叫人瞧一眼都会做噩梦。
“我的手!我的手!”
“姜楚!你到底对我的手做了什么!?”朱凤兰惊恐地瞪着姜楚。
“不是夫人自己说的自己没有碰过毒?”姜楚笑了笑,把瓷瓶收好。
“这药水仅对手上曾经碰过毒的人有效,所以夫人该解释解释,夫人为何会碰毒了。”
不是说她没给姜复生下毒么,那她手上的毒哪里来的?
姜复生不傻,此刻哪里会看不出来朱凤兰骗他?
“本相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对本相下毒?”
朱凤兰痛得脸色发白,却嘴硬辩解道:“我没有!”
“她说碰毒的手就会腐烂见骨,可也没说是什么毒才会如此!”
“要是我不小心碰了有毒的植物或是旁的东西也算吗?”
“老爷,你不要上当了!”
姜楚见状一点儿都不慌,瞥了一眼狡辩的朱凤兰,扬唇笑开来。
“你与姜栀真不愧是母女俩,在否认下毒这事儿上都出奇的相似。”
朱凤兰心头猛地一跳,“你什么意思?”
阿栀也给人下毒了?给谁?
“本宫的意思不是很明白吗?姜栀,她给佳妃娘娘下毒,死不承认。”姜楚点了点朱凤兰的手。
“她试药之前,也是跟夫人方才那般嘴硬,结果双手全烂了。”
朱凤兰脸色瞬间扭曲狰狞,动作比脑子快地朝姜楚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