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不知自己的亲爹出了趟门,还办了一件大事儿,她只知道她再见她亲爹,亲爹的脸色有些古怪。
“爹你是不舒服吗?”姜栀思来想去,除了这个可能之外,没想到别的。
姜复生不想多做解释,便也就顺着姜栀的话点头。
“是啊,你娘去了,我心里难受,身子也就不大爽利。”
“什么?!”姜栀急得眼眶一红,“爹让人叫大夫了吗?”
姜复生摆摆手,“不用叫大夫,那是心病,大夫来了也没用。”
“那怎么办?”姜栀手足无措,心中感到了一阵无力。
本来他们如今的境况就很艰难了,要是连带着她爹也出事儿的话,那……
“放心吧,我还死不了。”姜复生不耐地瞪了女儿一眼。
他从前怎么就没发现他疼爱的女儿,其实是个不怎么能够沉得住气的人?
姜栀脸色一僵,顿时垂眸委屈,“我知道我让爹爹失望了,但没成功也不能全都赖我啊!”
“谁知道他眼睛那么瞎,就非要守着姜楚?”
“救命之恩怎么了?不能只给她一个妃位就完事儿吗?”
“这天底下,想要成为他后宫中一员的人多的是,姜楚她又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姜栀就像是想要把自己心里对姜楚的不满都宣泄出来似的,一张口就停不下来了。
眼见她越说越不像话,姜复生只能黑脸大喝——
“够了!”
“你现在当着本相的面说这些有什么用?!”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你没把人拿下,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
姜栀张了张嘴,愣是没能找出一个字来反驳她爹。
于是,她脸色顿时也难看了起来。
“爹!你怎么能站在姜楚那头,指责我没用?!”
“你本就没用,难道还不许我说?”姜复生恨铁不成钢地上手狠狠地戳了戳女儿的脑袋。
“但凡你有用,咱们家都不会有今日的下场!”
姜栀险些又要被气哭,只不过她还来不及哭,门外先来了人。
“爹,我娘呢?!”
来人正是她那三个在书院中苦读的兄弟。
姜复生此前还骂过自己的儿子们对这个家不上心,结果现在见到这整整齐齐的三个儿子归来,老脸却黑了。
“谁让你们回来的?!”
按理,书院离上京远,朱凤兰的死讯传过去,他们也要十天半个月方才能够赶回来才对。
能让他们现在出现,除非是早在朱凤兰没死之前,就有人放了消息给他们!
“爹!娘都没了,您现在这么问,莫不是还不想我们兄弟回来奔丧不成?”姜家嫡长子姜恕红着眼眶怒瞪他爹。
姜复生对上三双愤怒的眼睛,顿时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我不是不让你们回来。”
“那爹是什么意思?”姜恕还未意识到不对劲。
姜栀到底是没能忍住,张口嘲讽。
“爹的意思是你们被人利用了!”
“书院离上京至少有十天半个月的路程,而咱们娘到今日也就才过世两三日而已!”
话说到这个份上,姜恕三人若是还听不明白的话,那他们的脖子上就白瞎长了一颗脑袋了!
姜恕三人终于反应过来,脸色青了青。
“半个月前,就有个人往书院送信,说娘没了,所以我们兄弟三个才会急着赶回来。”
“谁?到底是谁预告了娘的死?!”
“我们去书院前,娘明明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
姜复生冷漠地扫了三个儿子一眼,“我比你们更想知道她怎么死的!”
“好端端地,你们的娘为何会认识烈峰国的人,还被烈峰国的毒给毒死了?”
姜恕兄弟三人语塞,他们人一直在书院里,怎么知道娘为何会认识烈峰国的人?
“小妹一直跟娘的关系最是亲近,小妹肯定是知道娘什么时候认识的人吧?”姜恕余光不小心扫到了一边的姜栀,眼睛顿时一亮。
姜栀沉默,心中小人破口大骂。
“大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是跟娘的关系亲近不假,但有些事娘亲也不让我知道。”
“我哪儿知道娘亲是上哪儿认识的烈峰国的人?”
姜栀一脸‘我不知道,你们别冤枉我’的样子。
她绝不能让他们知道娘认识烈峰国的人是因为她牵头的,否则他们一定会把她给撕了!
本来她的处境就艰难,绝对不能再雪上加霜。
姜复生死死盯着女儿,儿子的话倒真是给他开辟了另一种可能性的猜想。
“我早前为什么就没想到这点呢?”
“阿栀,你娘认识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