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百姓在规定的茅厕中如厕而将铜板作为奖励,臣认为皇后娘娘这是在伤国库!”
“没错!”
“本来修路就要投入不少,现在皇后娘娘还弄出这么个奖惩规则来,属实是没必要!”
“大家千百年来都是这么过的,有什么好改变的?”
朝堂之上,群臣激愤。
萧璟的登基大典虽是还没办,但他已经开始以皇帝的身份开始处理国事。
这会儿,他淡漠地一一扫视过底下的大臣,弯唇笑出一抹讥讽。
“若不是朕知道皇后奖励给百姓的只是一枚铜板,就你们现今这般激动的模样,还以为皇后奖励百姓的是一枚金子。”
吵吵嚷嚷的朝堂一瞬间安静下来,大臣们你看我看你,愣是从彼此的脸上看出了点心虚。
“一枚铜板看起来属实是不多,可积少成多,上京城里头那么多百姓呢!”
“可不是么,那么多百姓一人一枚,加起来也不少了。”
“虽说皇上得了几箱金子充入国库,但也不该是皇后娘娘这个挥霍法啊!”
“臣等请皇上管管皇后娘娘!”
众大臣一言不合就径直下跪请命,大有萧璟要是不点头,他们就要以死劝谏的架势。
萧璟敛笑,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眼中的冷意。
“你们都不看好皇后娘娘的所作所为?”
“是!皇上恕罪!”大臣们异口同声。
反正大家都不满,皇上总不能真的都把他们给杀了。
毕竟朝堂之上不能缺了干事儿的大臣。
萧璟一眼把众大臣的心思都给看穿,眸底的冷意更盛了几分。
“你们以为这朝堂离了你们就不行?”
“臣等不敢!”
萧璟一把抓起身边太监手里捧着的奏折,朝底下的大臣们扔去。
“不敢?!朕看你们敢得很!”
“要不要朕给你们一面镜子照照,看看你们现在是个什么嘴脸?”
大臣们:“……”
“皇上,臣等都是为了国库啊!”
“放屁!”萧璟端方地爆粗口。
大臣们一脸震惊,他们的耳朵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皇,皇上……”
“呵!你们都没听错,朕就是在骂你们放屁!”
大臣们脸色变了变,张口就想要规训萧璟,作为皇帝不可如此粗俗,却话还未出口,他们的话头就被萧璟给抢了去。
“别说什么你们是为了国库着想,你们不过是不想麻烦自己罢了,整这么高尚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们自己。”
萧璟毫不留情地拆台,就当没看见大臣们的脸色骤然间变得更加难看。
“你们不是真的跟百姓计较那一枚铜板,而是不想他们遵守了皇后制定的规则,而你们不好再违背。”
“朕真的很纳闷,你们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就喜欢不要脸地在外头随地如厕呢?”
“莫不是你们都有让别人看你们如厕是什么样子的毛病?!”
大臣们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彷佛重新认识了萧璟似的。
眼前这个人真的还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太子萧璟?
“淦!何方妖孽,竟敢占据皇上的身,还不赶快从皇上的身上离开!”
突然,有个大臣跳出来,指着萧璟神神叨叨。
其他人没想到会有此等变故,纷纷都被吓了一跳。
与这个大臣相熟的大臣反应过来后急得白了脸色,伸手试图想要把他给拽回来。
“你疯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东西?!”
自古皇家最忌讳的就是厌胜之术,他这会儿还明晃晃地跳出来说,这不是找死吗?!
那大臣想也不想地甩开好友的手,抬手就指着萧璟问众人,“你们真不觉得他不像是咱们的皇上吗?”
“是不太像,从前的皇上哪有话这么多的时候?”
“确实,皇上在我的印象中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样子。”
……众大臣你一言我一语,险些就真的把自己给说服了。
萧璟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他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些大臣还有自己脑补的毛病?
“来人,把他们都给朕扔进荷花池中,好好清醒清醒!”
“是!”刑渊领着金吾卫应声而进,一抓一个不吱声。
等众大臣回过神来时,他们人已经是被扔进了荷花池众,被池中的冷水狠狠冰了一把。
“皇上有令,诸位大臣何时想清楚了,就什么时候从里头出来。”刑渊咧着嘴,露出大牙来笑。
除去他嘴上说出的话,以及他身边金吾卫手上的刀剑都出鞘之外,谁能想到他笑这么开心,实际上是在威胁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