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她堂堂皇后是这么言而无信的人,他就不该那么老实!
“我明明什么都说了,为何还要受皮肉之苦?”
“这不公平,皇后娘娘你不能这么行事啊!”
姜楚摆摆手,权当没听见挑货郎的哭嚷。
反正经这挑货郎之手的小孩儿肯定不少,他受这二十大板完全就是罪有应得。
挑货郎叫嚷的声音渐远,取而代之地是不甚清晰的惨叫声。
“这药在他被打得差不多的时候,给他服下,先别让人就这么死了。”
姜楚伸手入怀装模作样地掏啊掏,从神医空间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扔给侍卫。
状元村的事儿还需要挑货郎这个证人,免得状元村的人到时倒打一耙说他们冤枉了他们。
普通百姓可是很轻易就能被挑起激愤,他们得做好两手的准备。
二十大板没多久便也就打完了,挑货郎面色苍白,奄奄一息,但没死的征兆。
“先带下去好生看守。”萧璟瞥了一眼挑货郎,被对方身上的血腥味给熏到,面上不禁露出几分嫌弃。
见状,挑货郎心中有气,但没有力气表示自己的不满,只能没什么威胁力地瞪着面前这对卸磨杀驴的夫妻。
两人权当没看见,背过身就有模有样的商议状元村这事儿该怎么处置。
侍卫就更加不会管挑货郎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了,他们领命后就把半死不活的挑货郎带走。
“状元村这事儿骇人听闻,一旦传出去,保不齐会有些人也会打起这个主意。”姜楚皱眉觉得头疼。
“咱们处置了状元村的人固然可以对其他人起到一定的警示作用,但会打那种主意的人根本就不会在意。”
“毕竟,冒点险就可以让自己的整个家族自此都站起来,享受无尽的好处,谁会不想做呢?”
萧璟本想反驳,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反驳不了。
这世上总是自私自利的人较多,并非人人都是良善。
“你既已经看到问题,那是不是心中也有了解决之法?”萧璟思来想去,都没想到个合适的法子来。
状元村这事儿的性质可以说是很恶劣,不公之于众基本是不可能的。
不然,他用什么理由来解释对状元村的处置呢?
无缘无故对一个村子下这么重的手,而且还是远近闻名的状元村,一定会引起其他村庄百姓的恐慌。
他们会怀疑皇室下一个要下手的村庄会不会就是他们村,人心浮动之时,要是再有个有心人做点什么,整个澜沧都得乱起来。
姜楚冷哼,“你倒是会偷懒。”
她从头到尾可没说过自己有办法,虽然她现在针对这事儿还真有点想法。
“不,我这不叫偷懒,这叫善用聪明人。”萧璟哄人的甜话张嘴就来。
能者多劳这四个字,他是半点都不提啊!
姜楚眼皮子一跳,瞬间就手痒了。
“合着要没我,这事儿你就不想办法解决了?”
“那当然不是,他们都是朕的子民,朕怎么可能会不管呢?”萧璟满脸认真,仿佛刚才那个想捡现成法子的人不是他似的。
姜楚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白了萧璟一眼。
“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明明自己也能解决,却还非要依赖别人。”
“你不是别人。”萧璟看着姜楚的眼睛,“我们是正经拜堂过的夫妻,你忘了?”
“……倒也不用你来提醒这个。”姜楚捏了捏眉心。
他这话说的跟提醒她,如今的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船要是翻了,他们谁也别想好过,有什么区别?
“这事儿解决起来简单,反着来就是。”
有人羡慕就有人妒忌,只要给他们一个妒忌的理由,那萧璟要处置状元村的人,就不会让别的百姓觉得有什么。
连带着她前不久所担心的那个问题,出现的概率也会大大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