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小慎微没错，姜楚也说不了让方星改改。
毕竟方星所考虑的并非没有道理，她这么做也能省去很多麻烦。
“罢了，你看着办就是，他们五个我就先带走了。”姜楚摆摆手，示意挑出来的五人跟上。
五人先是看了看方星，方星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们一眼。
“跟上啊，看我作甚？我脸上是长了花儿？”
五人：“……”
好吧，看方夫子的样子，他们跟上去不仅是什么事儿都不会有，很可能还会有另外一番机遇。
他们想通了，当即就放心地跟了上去。
目送五人离开，书舍里的其他人眼中都露出了懊恼。
早知道先开口会有另外一番机遇，他们就不躲起来观望了。
“方夫子怎么来了贵人也不提前说一声。”有人心中不满，嘴上就压低了声音嘀咕。
方星年纪是大，但她不是耳聋，再加上此刻书舍里很安静，她很轻易就听清了这人嘴上的嘀咕是说什么。
“做人不能既要又要，世间的机遇都是不期然而来，你们自己没把握好，怎好意思怪我没有提前说？”方星皱眉黑脸。
“我看你们并不适合待在这里，今儿个就转到前院去吧。”
她没有因为他们的责怪就把人给赶出善堂，只是给他们换了个更合适他们的地方。
不想她话音刚落，书舍里除了刚才嘀咕的那人之外的其他人就齐刷刷给她跪下了。
“方夫子息怒，我等绝没有这样的意思！”
“是啊是啊，机遇来了，我们没有抓住是我们自己的问题，不怪您！”
“这次没抓住的机遇，相信未来也还是会继续有的！”
方星打眼一看，很好，这会儿开口的也都是那些半大的小子，而更大的那些人就只会眼神殷切地看着她。
“半大的小子留下，其他人离开。”
自诩是大人的那部分人脸色瞬间变了，“凭什么？！”
“就凭我们这些人没来得及抢过这些小孩儿的话头先说话，我们就活该被放弃吗？”
方星耐性彻底告罄，“你们被放弃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自己心里没数？”
“善堂给了你们安身之所，不是让你们为了自身利益而变得自私自利。”
“在有善堂之前，你们都还在外头流浪，饥一顿饱一顿，做人要学会知足。”
言尽于此，方星不再说，只等着他们选择。
善堂是容纳人才和无家可归的善良人，而不是给睚眦必报的小人提供发挥的场地。
他们面面相觑，方夫子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们走！”
既是无话可说，那他们也就只能走了。
方星等他们走远后，交代剩下的人先自己温书，就去找善堂负责人，让他派人盯着那部分人。
尽管她不想把自己选进来的人想得太坏，但有些事儿该以防万一的还是要以防万一。
方星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皇后娘娘付出了许多心血的善堂毁了。
书舍这边的安排，姜楚没过问，因为她知道方星肯定会处理好。
她只管把她带出来的五人安置好即可。
前头有个无人的亭子，就挺适合她问话。
姜楚带头往亭子里走，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坐下，直勾勾看着那五个小孩儿。
“你们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不？”
五个小孩儿老实摇头，“不知道。”
他们在来善堂之前就是没人管的小孩儿，来了善堂之后也才刚刚学会认字，怎么可能会知道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
“你们倒是挺老实。”姜楚没忍住笑了，“不怕把我给触怒了，你们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五人还是摇头，“我们本来就没什么，怎么会在乎这个？”
“方夫子说了，自己学到的本事儿才是自己的，旁人给的好处只是暂时，长久不了。”
“嗯，你们的确是有好好听方夫子的话。”姜楚满意点头。
这才是不错的苗子，先前方星挑出来的那三个根本就不能比。
“你们听说状元村的事儿了？”姜楚屈指敲了敲面前的桌子，正式进入正题。
五人头皮一麻，“听，听说了。”
她问这个，难道是想要从他们的嘴里听到什么？
可是，苍天啊，他们还是个孩子！
“听说了就好，我问你们的你们就会知道该怎么答了。”姜楚假装没看见五人眼底的惊慌。
“屠村这个事儿，你们怎么看？”
“我要听的是实话，可不是没什么用的假话哦。”
她这威胁无声胜似有声，五人哪敢说假话，当即就把他们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