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在姜楚的强烈要求下，到底还是先去洗漱，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现在可以说了吧？”萧璟挑眉盯着姜楚。
那副模样，瞧着活像是‘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大事儿来’的架势。
姜楚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才勉强忍住了给萧璟翻白眼的冲动。
“你对你昨儿个的所作所为就没有什么话要说？”
萧璟茫然地眨了眨眼，“我应该说什么？”
“那不是夫妻之间正常的事儿？”
“……你管半个白天和一整夜的运动叫夫妻之间正常的事儿？”姜楚气得咬牙。
萧璟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哪家夫妻的运动做的像他这么癫狂？
“嗯，怎么不算呢？”萧璟反正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姜楚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冲上去抓住萧璟的手，拉到自己的嘴边狠狠咬了一口。
她这一口完全就没有任何留情，很快萧璟被她抓去咬的右手虎口上就多出了一个渗血的牙印。
“嘶，我不反抗，你还真一点儿都不客气啊！”萧璟疼得皱眉。
这手上的牙印打眼一看就觉得很深，处理不好的话，怕是以后都会留下痕迹。
姜楚冷嗤，“你欺负了我这么久，我给你一口怎么了？”
“不服气啊？你不服气，有本事你就咬回来啊！”
“这难道就是你要说的事儿？”萧璟自知理亏，顿时转移话题，同时找了草纸擦拭牙印上渗出的血。
草纸粗糙，擦拭时摩擦到牙印，那酸爽自是不必言说。
反正萧璟皱紧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姜楚瞥了一眼萧璟的手，莫名有点心虚。
她下口好像是太狠了？
不对！
萧璟昨儿个可没心疼过她，她这叫礼尚往来，没什么好心虚的。
“我找你要说的当然不是这事儿，是别的。”
“你说。”萧璟作洗耳恭听状。
姜楚便也就正色道：“你去御驾亲征，带上桑尽。”
“刑渊可以不带，但桑尽你必须要带。”
“理由。”萧璟可不信姜楚是什么会随便给他塞人的人。
姜楚没忍住，又白了萧璟一眼，“还用问理由？你还没头发花白呢，记忆就不好了？”
“桑尽随我学了一段时间的医术，你都忘了？”
“虽然桑尽也只是学到了一点皮毛，但到西北边境那边应该也够用了。”
“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
萧璟：“……”
“你这想的是不是有点远了？我还没出发，你就先给我唱衰？”
“谁给你唱衰啊？我这叫未雨绸缪！”姜楚气急败坏地直接上手拧住萧璟的耳朵。
“未雨绸缪你懂不懂？！”
“我当然希望你永远用不上他，但不能没有他。”
西北边境那么远，但凡有个万一，有桑尽在萧璟的身边，至少能帮他吊着命，等她赶到。
萧璟明白姜楚的意思，扬唇笑开来，仿若自己的耳朵现在根本就没在姜楚的手上似的。
“好，就依你。”阿楚心中果然是有他的。
否则，她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可能会想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算你识相。”姜楚冷哼一声松开萧璟的耳朵。
这下好了，萧璟不仅是手上留有姜楚的牙印，耳朵还被姜楚给拧红了。
“小脾气这么爆，这也就是我，如果是换做旁人，早就把你给发落了。”萧璟嘶嘶抽冷气。
手疼，耳朵也疼，简直是双重疼痛。
他嘀咕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姜楚的耳朵多好啊，非常敏锐地就把他嘀咕的那些话全都听清了。
姜楚环抱双手，冷晲萧璟，“怎么着，你还真想对我使用皇帝的权利啊？”
“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吧？”萧璟熟练地装傻。
开玩笑，这事儿要认下了，他还不定得被剥下几层皮呢！
姜楚眼中地冷意更盛了几分，“你是说我耳朵不好使？”
“……咱能换个话题不？”萧璟发现自己不管怎么回答都不太对，索性就不答了。
姜楚颔首，不善地换个话题再问：“你何时出发御驾亲征？”
什么舍不得，全都是狗屁！
萧璟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就值得她不舍得了？
“粮仓清点得差不多，人也准备好了，不是明日就是后日，再晚，西北边境那头就要撑不住了。”萧璟还以为姜楚是舍不得自己。
结果他话说完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姜楚的脸上好像是迫不及待希望他赶紧出发。
看错了吧？
萧璟怀疑人生片刻，重新去看姜楚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