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是在质问本宫?”姜楚诧异,她没听错吧?
这些大臣进宫之前是喝了几两酒啊,胆子这么大,都敢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事儿了。
大臣们面色僵了僵,非常苍白地解释:“臣等没有质问,只是想弄清楚。”
“弄清楚?你们想要弄清楚什么呢?”姜楚勾唇冷笑,一副要他们说出个所以然来的架势。
大臣们当然不能明着说,只能含蓄委婉地说:“皇上前脚刚走,您后脚就传召大儒们进宫,臣等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这不,我们赶紧的就也进宫来了。”
“没什么棘手的事儿,不过是本宫想向大儒们请教一些朝堂的事儿罢了,没想到你们这么会想,都想到棘手的事情上了。”
姜楚笑意不达眼底,这一个两个是真的都想把她当傻子呢。
明眼人都知道他们这会儿进宫是想要打探她传召大儒们进宫想要做什么,偏他们把她当傻子,还搁那儿装呢!
“臣说话不大中听,还请几位大儒别见怪。”
“几位大儒在出山之前都不过问朝堂,想来论对朝堂的了解,几位是不如我们的。”
“皇后娘娘日后对朝堂有什么想要了解的,还是来问我等比较好。”
说白了,就是想杜绝姜楚跟这几个大儒接触过多。
万一大儒们教了姜楚怎么不动声色地对付他们,那他们在朝堂之上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姜楚看破不说破,只道:“下回定要找你们。”
“现在你们知道没有棘手的事儿,你们可还有其他事儿?”
“若是无事,你们就先回了吧。”耽误她跟纪森他们继续完善计划。
大臣们面面相觑,让他们先回,却不提让大儒们也都回去,明摆着就是还有事儿要跟大儒们说。
这怎么行?
他们进宫本来就是要阻止皇后跟大儒们接触过多,现在没办成就走,那他们这宫不就白进了?!
“臣等还有事儿!”
“有事你们还不快说?难道还要本宫给你们猜不成?”姜楚气笑了。
敢情她不问,他们就不说是吧?
这把跟那打一鞭走一步的蠢牛有什么区别?
大臣们眸光闪了闪,“皇后娘娘息怒,臣等只是才想起来。”
“哼!那你们的记性可真差。”姜楚毫不给他们留面子,张嘴就开骂。
“若每件事情你们都是这样的记性,那早就不知道耽搁了多少事儿了!”
“本宫真不知道皇上养你们来有什么用!”
大臣们:“……”
“皇后娘娘这话说的就过分了!”
“就是就是!”
“我们为了百姓鞠躬尽瘁,事事亲为!”
“怎么到了皇后娘娘的嘴里,我们就成了不作为的废物了?”
“我们不服!”
“对!我们不服!”
“皇后娘娘你不能仗着皇上不在,就欺辱我们这些老臣!”
姜楚冷脸,“本宫不过说你们一句,你们就有十句在等着本宫,怎么着,这皇后让你们来做?”
他们倒是想,这不是做不了么?
大臣们眉来眼去,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似的。
姜楚不耐,冷嗤:“有事儿就说,有屁快放,本宫没那么多耐心跟你们耗!”
“粗,粗俗!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怎可张口闭口就是市井之语?!”大臣们憋得老脸通红。
姜楚按了按手,把双手按得咔咔作响,“本宫还有更粗俗的话,你们想听?”
大臣们生生噎住,他们又不是爱受虐,没事儿想听姜楚开口粗俗做什么?
“本宫数到三,你们再不说就都给本宫滚出宫去!”
“一……”
“我说,我说就是了!”
“皇上离宫前定下的科举,臣想问问皇后娘娘,皇上可有把考题定好。”
新皇继位,按例都是要新开一届科举。
可皇上迟迟没有选主考官,也没有决定好考题。
他们怕皇后娘娘会在此次的科举上动手脚,安插自己人进朝堂,就不得不自己盯紧一些。
大儒们都是跟皇后娘娘一条心的,同样也都信不过!
姜楚还当他们真有事儿说,没想到他们惦记的还是小事儿。
“皇上早就把科举一事儿的章程都给盯好了,你们就放心,回去等着就是。”
“臣等就是操心的命,还请皇后娘娘明示,不然臣等这心恐怕是没法安。”大臣们全都满脸质疑。
尽管他们没说,但他们的意思就明摆着是怀疑她会从中作梗。
姜楚捏了捏眉心,她真是太给他们脸了!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