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谁跟你说皇后娘娘只能待在宫里？！”赵数气急败坏，起身冲到儿子身边，抬手就给了儿子一巴掌。
赵潜被打得脸都往一边偏去，疼痛告诉他，一切都是事实。
“不，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质疑皇后娘娘为何会出现在此地而已。”赵潜目光在赵凌和皇后之间来回转。
那目光看着可一点儿都不清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赵潜在心里想什么龌龊东西。
姜楚挑眉还没发话，刑渊就先上前一脚把赵潜踹飞。
“你的眼睛若是不想要，那我可以替你挖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竟敢用那么恶心的目光看皇后娘娘，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赵潜敢怒不敢言，只能垂眸掩去自己眼底的恼意。
他觉得自己想的没有错！
皇后娘娘若不是跟赵凌有关系，那怎么会帮赵凌？
说不准赵凌是什么时候勾搭上了皇后娘娘，才让皇后娘娘现在如此帮他！
姜楚一眼就看出赵潜心中不服气，当即冷嗤，“怎么？规则摆在那儿，还不服气？”
“服气服气，我们服气。”赵数迭声点头，生怕点头的速度慢了，脑袋就不在了。
赵潜没吭声，反正有他爹就行，他爹肯定不会让他出事儿。
他可是嫡子！
赵凌欲言又止， 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排队进考场的人还在陆陆续续进，眼瞅着就要轮到他们了。
“下官教子无方，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赵数心里也急。
本来嫡子的学识就是一般般，现在还闹出这种事儿来，怕是难通过科举了。
这个庶子，他一直没放在眼里，现在却是不得不考虑看重他一些。
“本宫说过庶子不能参加科举？”姜楚不打算放过赵数。
那都是他的儿子，嫡庶这么重要，让他的心偏到没边了，所造成的后果就该是他来承担！
赵数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不，皇后娘娘没说过，是下官听岔了。”
“哼！赵大人这也没七老八十，怎么耳朵就不好使了呢？”姜楚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谁信他是听岔了？
一定是他把嫡庶之分看得太重，就算是庶子有本事，也不许庶子爬到嫡子的头上。
赵数磕头，“下官年轻时伤了耳朵，所以现在耳朵是真不好使，皇后娘娘恕罪！”
为了保命，他连自己年轻时伤到了耳朵这种胡话也说得出来。
赵潜倒是一声不吭，好似方才欺压庶子兄弟的人不是他一般。
“你，进去考。”姜楚冷笑，抬手指了指赵凌。
赵凌顿时喜出望外，只勉强保持冷静，按照规矩给皇后娘娘行礼后，直奔考场门口。
查验的士兵检查了赵凌全身，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后，给赵凌放行。
见状，赵潜急了，但他又不敢自己开口问，就偷偷摸摸地靠近他爹，伸手去拉他爹的衣角。
毕竟是自己疼爱有加的嫡子，赵数哪里会不明白儿子这是什么意思？
“这，阿潜也是此次考生，皇后娘娘，他现在能不能进去？”赵数为了嫡子的前途，硬着头皮也得开口。
姜楚摆摆手，“本宫可没说他不能进去。”
闻言，赵潜立即起身往考场门口冲，连基本的规矩都忘了。
对比之下，真是高下立现。
“刑渊，跟进去，别让人捣乱。”姜楚瞥了一眼刑渊。
见刑渊走到自己身后，赵潜听见自己打的算盘碎裂的声音。
他本以为进去后，离了皇后娘娘的视线，他还是能给赵凌找麻烦。
现在有刑渊盯梢，他别说是给赵凌找麻烦了，就是考试过程中他想作弊都没法。
赵数明白皇后此举的用意后，老脸一阵青一阵白。
这分明是不信赵潜进去考场后会安分考试不找事儿，把他的脸往地上踩啊！
偏偏现在皇后娘娘最大，他就算是有什么不满，那也是不敢明说出口。
想了想，赵数也只能希望嫡子争气点儿，千万不要让一个庶子爬到他的头上。
“赵大人没事儿就先回了吧。”姜楚不好现在就动赵数，但也不想继续看赵数的嘴脸。
赵数憋着气，“是，下官告退。”
虽然他很想留下来，但有皇后娘娘在这儿，他就算是留下来了也做不了什么。
倒不如，回去找自己的小妾算账。
他明明早就跟她说了暂时不让赵凌参加科举，赵凌却现在出现在这儿，她明摆着就是没听他的！
目送赵数走远后，姜楚微眯起双眼，抬手招来别的侍卫。
“去，查查赵凌的生母。”
“如有必要，先把人护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