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君跪在床前,紧抓着孙鹤川的手不放,执拗的搓着孙鹤川冰冷的手喃喃自语。
“爹,你别睡了,我给你把手捂暖,你快醒来好不好……”
“今天是我的归宁日,你说好要做一桌大宴给我的……”
“宜君,岳父走了。”郁源看着她此般模样,心痛如绞,伸手将她揽进怀中。
“不,我爹没死,他没死,只要我给他把手捂暖,他就会醒过来了……”
孙宜君在郁源怀中拼力挣扎,想要继续给孙鹤川捂手。
“宜君,别这样,岳父看见会心疼的。”郁源紧紧的抱着她,任由她扑打。
孙宜君悲哭不止,挣扎到无力后软倒在郁源怀里。
郁源拥着她,任由她的热泪浸湿衣衫,温热手掌抚在她背上无声安抚。
过了一会儿,怀里的人没了声音,郁源松开一看,孙宜君眼睛红肿成核桃,满脸泪痕,神色悲伤呆滞。
“带宜君去歇歇吧。”荣王叹声道。
郁源点头,打横抱起孙宜君欲走。
孙宜君又挣扎起来,嘶声道:“我不走,我要陪着爹娘,我哪儿也不去。”
“好,不走,我陪着你。”她挣扎的厉害,郁源只得由着她。
荣王夫妇见状,起身出去安排后事。
孙府下人连夜摘了红绸揭下喜字,换上白绸挂上白灯笼。
天蒙蒙亮,郁峥起身上朝时,听到追云禀报。
“主子,孙大人去了。”
“什么时候?”
“子时正。”
郁峥怅叹一声,心情沉重的去上朝。
不如郁峥所料,众臣沉痛惋惜过后,提起了新任大理寺卿人选。
大理寺卿乃朝中要职,不可随意任免,众臣争议许久,谁也不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