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只是粗略的翻了翻,秦轩对那些流水记录的玩意也不大懂,于是就没再看了。
见秦轩不看了,方栋也就很自觉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将一沓文件随手往桌上一放,秦轩却没有立刻开口,而是陷入了思索当中。
方栋说的应该都是实话了。
找自己,这个一手策划了将他从云端打入微末的人来合作,肯定是迫不得已,但也的确是他现在唯一能走的路了。
毕竟自己只是毁了他的职业,而他那位经纪人,那可是要毁了他的后半生啊!
孰轻孰重,是个人都能明白。
而这些证据,应该也都是真的,已经走到穷途末路的方栋,肯定是没那个胆子伪造这些玩意来涮自己的。
这些证据也的确就像对方说的那样,如果只是他去操作,还真有可能还没扳倒那些人呢,就先把他一家人给赔进去了。
秦轩不是象牙塔里长大的少爷,也从不吝啬以阴暗的角度来揣测人心。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王越以及那两位悦声股东这样的人。
敢干,且能干那些事的人,光有钱可是不行的。
而就秦轩来讲,他自然是倾向于合作的。
为张曦云扫除后患,是最重要的原因之外,其实还跟他受到前身的记忆影响,对王越等人的行为有种天然的愤怒感与社会责任感脱不开关系!
毕竟这可是被三位军人教育长大的崽啊!
可毕竟说,这件事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究竟要不要跟对方合作,最终还得看老丈人的意思。
说干就干,拿定了主意,秦轩也就没再浪费时间,当即起身道:“楠姐,招呼一下,我去给我爸打个电话。”
“嗯,你去吧。”陈楠点头应道。
出门,上了车秦轩就把电话给张俊良打过去了。
“爸。”电话接通,秦轩就招呼道。
“是我。”可听筒那边传来的却是何素兰的声音,虽然声音冷冰冰的,可语气还算温和。
秦轩下意识的抖了一个激灵,接着才试探性的开口道:“妈,那个,我爸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听筒内一阵沉默。
随后秦轩就听到丈母娘开口道:“起来吧。”
声音有点远,显然不是给自己的说的。
随后就是二人的对话。
“小轩打电话找你,我告诉你,要是再敢带孩子出去胡来,你就等着把刺跪平吧!”
“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
听声音,秦轩都能想象到老丈人现在那副又累,还得赔笑讨好的模样。
跪榴莲,那可是技术兼体力活!
又不是铁膝盖,肯定不能真跪在那刺上啊!
所以就得全靠腿部力量硬撑着,把膝盖虚浮在榴莲上,时间长了,那能不累嘛。
秦轩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总感觉张曦云如此发展下去,妥妥的就是丈母娘的翻版了,可就人家那身手,自己能有反抗的余地?
在短跑未曾大成之前,万一起了什么冲突了,总得有个解决问题的方法啊!
恰好前段时间买了一个榴莲,于是他就悄摸的试了试。
真累啊!
最多两分钟,腿就抖的不行了!
跟老丈人这种常年历练下来,动辄15分钟起步的老前辈,真是差的远了!
他还说呢,有机会了,问问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技巧?
胡思乱想之间,秦轩就听到了听筒里传来了张俊良的声音,气呼呼的质问道:“你小子还敢给我打电话?”
“我凭什么不敢?”秦轩一点不怵,理直气壮的反问道,你坑了我一通,你还有理了?
张俊良顿时就急了,骂道:“嘿,你个小兔崽子,你是不是跟你媳妇那告状了,说老子坑了你两瓶酒?”
看得出来,老同志这次是真气急了,就连宝贝女儿的称呼都成“你媳妇”了。
“我没说!”秦轩坚决否认道,他确实没说坑酒的事啊。
张俊良压根不信,质问道:“你放屁,你要没说,她怎么知道咱们今天去喝酒了?”
稍稍缓了口气,还没等秦轩接话呢,又痛彻心扉的喊道:“你知道你媳妇那两瓶酒坑了老子多少钱吗?”
“多少?”秦轩装傻道。
“一百万!”张俊良咬着牙齿,恨恨的低声吼道。
秦轩闻言一愣,接着就笑了,果然是亲父女啊,这报假账的能力,还真是信手拈来。
没等他开口,那边就又说道:“这钱你得赔我,老子本来就没多少了!”
“凭什么啊?我又没拿,我不赔!”秦轩立马惊叫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听小曦说了,是您自己说漏嘴的,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