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找来好多鲸大夫,都治不好落的病。它日渐消瘦,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在最后的鲸生,落领悟到了一个道理。
于是,在临终前,落颁布了一道诏书,要求要把鲸群控制在一千头以内,不得滥生、多生和超生。
几天后,落死了。
由于这段时间里,大量的鲸死去,住在苦海底层的虾米族有了食物,开始大量繁殖,住在苦海中层的鱼族也得到足够的食物。
大批适龄的母鱼青年兴高采烈地去相亲,大量排卵。鱼族又兴旺起来了。
而鲸族内部正在开展轰轰烈烈的节食运动。凡是脂肪超标的鲸都被囚禁起来。
过了段时间,通过控制数量,控制饮食,鱼族的数量又可以支撑起鲸族的胃口。
鲸族的食物危机总算渡过去了。苦海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
听完落的故事,我久久不能回神。因为我对牛头岭的未来也有点担忧。
“师叔,假如有一天,我们牛头岭上的人,和苦海里的鲸群一样,数量庞大。天麻已挖完,鸟兽已捕尽。那时该怎么办?”
“到了那一天,除了吃土,别无他法。所以不能走到那一步。”
吃土只能苟活几天。鲸拉不出去的东西,我们一样拉不动。
“师叔的意思是我们必须也要设定人口的上限。”
“对,到了上限,不死则不生。”
“但是肯定会有人偷偷生的。”
“不能给他们偷生的机会。一到人口极限,就把他们的水龙头打个结,锁住。除了上厕所,不准挪作他用。”
当时,师叔好像是认真的,神情激动,说话特别大声且尖锐,差点把我的耳膜给震碎了。
……
路小鸡和深田贞子结婚两个月后,小鸡有一天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找我。
“师兄,今天贞子和我坦诚了,说夫妻之间不应有所隐瞒。”
“她和你说什么了?”
“她说她是什么鲜果帮的三徒弟。她的师傅好像以前很有名的,叫小泽奥利奥。师兄,你说好笑不好笑,这人名字居然是五个字的。”
看着路小鸡在我面前傻笑,我却只想大哭一场。
造孽啊,我居然让师弟,娶了大仇人小泽奥利奥的女徒弟为妻。
路小鸡看我脸色突然变得惨白起来,关心地问道:“师兄,你怎么啦,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我只是头疼,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师兄,你看要不……”
“我想静静!”
我第一次对路小鸡发火了。他畏懦地离开了。
我越想头就越大,思绪乱如麻。事已至此,我只好对师叔范剑和盘托出,听听他是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