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紧跟其后。
脱脱带着我,来到他的临时住宿前。这是原来县尹办公的地方。
脱脱见那蒙古军官还跟在后面,皱了皱眉头,说道:“巴雅尔将军,我和故人有些知心话要聊一聊,你先去忙吧。”
“那,末将告辞了。”
脱脱招呼我们三人进去,又让他的侍从,把隔壁的房子整理一番,作为我们的临时住所。
我坐下来后,便编了个故事,把自己最近的经历,说了一个大概。
“脱脱大人,自从静江路天气突变后,米价、布价大涨。寺中也是十分艰难,我便外出化缘,但也常常是饿一顿、饱一顿。
这种情况下,我难免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还破了杀生之戒。后来,我想想反正已经破了戒,不如把色戒,也顺便破了,便娶了老婆。”
“这一位,一定是阿秀吧。”
说完,脱脱转头,打量了阿秀一番。
咦,他没见过阿秀,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我心里又开始紧张起来。
脱脱回头对我笑着说道:“陛下在我面前,曾提过阿秀。”
哦,原来如此,还以为我的身份暴露了。看来,脱脱真的是来找我的。
想到这里,我瞄了一眼阿秀。只见她神情依旧紧张,还在挤眉弄眼,扮作丑态。
我咳嗽两声,想提醒她,在脱脱大人面前,大可不必如此。
但我们之间的默契度显然还不够。
阿秀听到咳嗽声后,演得更加卖力,甚至翻起了白眼。
这时,一名侍女走进来,说道:“大人,隔壁房间已经整理好了。”
“衣服呢?”
“也备齐了。”
“那你就先带着两位女客人去沐浴。我和真空兄弟还有些话要聊一聊。哦,对了,你们吃过饭了吗?”
脱脱后面的话是对我问的。
“已经吃过了。”
等那侍女带着阿秀和岳母朱英走后,脱脱问道:“我看阿秀的脸一直在抽搐,这是为何,要不,我找来大夫,来给她看看。”
“不用,不用。她是昨晚没睡好,加上今天被吓到了,才会这样。她从小就这样,老毛病了,没多久就自己好了。”
“真空,那你们为何,从阳朔迁居至临桂。”
我装作很无奈的样子,长叹一声,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脱脱大人,你有所不知。
我们阳朔那边,可种粮之田很少,大多以捕猎、网鱼为生。可不少山头都是当地大、小土司的私人财产。
我有次迫于无奈,便偷偷潜入土司的山头打猎。结果被人抓住了,向我索要高额的赔偿,还必须在几天之内交钱。
我们哪里有钱交,无奈之下,便只好举家迁移。前段时间来到临桂县,正好看到贼人张贴公告,要招人炒菜、洗衣,便被他们招募进来,服侍贼人的家眷。”
讲到这里,我还成功挤出几滴眼泪,作可怜状。脱脱显然是信了,连连叹气。
不知为何,我编起这种故事,十分自然,说得连自己都差点信了。
也许,我天生自带一种自圆其说的天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