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池里她懵懂又漂亮的眼。
纯粹的漂亮,干净的灵魂,还有一颗不被世俗影响,善良的心。
大概,没有人会不喜欢她吧。
上天真是待他不薄,这样的宝贝,被他捡到了。
司寇宴看她缩在角落里,后背都快要贴着墙了,手伸到她背后,连人带被整个搂进了怀里。
属于少女独有的清香涌入鼻间,看着近在咫尺的莹白小脸,低头便能吻到她娇嫩的唇,司寇宴平静克制的面具濒临破碎。
他想掀开被子将她拥入怀中,想将头埋在她的颈项汲取她的气息,一瞬间脑海里翻涌起许多不温柔的想法。
怀里的人儿忽然朝他靠近了些,司寇宴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她全心信赖他的样子,将那些想法全都咽了下去。
他闭眼,咬牙切齿的想来日方长……
雨过天晴,晨曦微露,天光从远山穿破云雾落在窗户上,透过缝隙在地上落下一条细线,将晨昏分割清明。
清风拂动后山的树林,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屋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镜瑶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司寇宴怀里。
她脑袋空白了一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昨晚他们睡在了一张床上!
镜瑶一个激灵撑起身子,正巧对上司寇宴惺忪的眼眸,两人皆是一怔。
“我不是故意往你怀里钻的。”
镜瑶开口解释,忽然觉得有点儿此地无意三百两。
司寇宴眉头皱了起来,心上人在怀,他忍了一夜,不想听她说这些撇开关系的话,趁着没睡醒,抓着肩膀把人往床上一推,俯身吻了上去。
十指紧扣,轻柔的吻逐渐变得激烈。
镜瑶脑袋一片空白,默许应承着,灼热的呼吸落在脸颊,颈项,滚烫的大掌捏着她的后腰贴近他。
隔着衣服,她都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眼看要一发不可收拾,司寇宴却忽然停住,他大喘着气,迅速翻身下床,背对着她:“你伤还没好,先好好休养。”
他转眼便消失在床前,镜瑶拉过被子蒙住脸。
——
周念休从西焰山失魂落魄回到云谷派,之后便大病一场,在房中一躺便是半月。
守在他身边的二弟子杜成见他跟失了魂儿似的,灵丹妙药喂了,就是不见起色。
想起他是循着那个叫阿瑶姑娘去的,只怕是阿瑶姑娘出了什么意外,才叫他如此难受。
想到阿瑶姑娘曾在后山住过,说不定会留下什么东西,若是师兄见了,说不定能好起来。
杜成一早便上了后山,看到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在院中练剑,他抹了抹眼睛,确定了是阿瑶姑娘之后,惊喜跑过去:“阿瑶姑娘救命啊!”
听到喊声,镜瑶的剑势顿住,转身看到一个身穿云谷派衣服的人跑了过来。
她努力回想了一番,忆起周念休叫他杜成,是云谷派的二弟子。
镜瑶看了一眼后山,司寇宴还在灵泉池中,这个杜成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她将剑入鞘,不动声色问道:“杜公子,何事如此慌张?”
“阿瑶姑娘,你快随我去看看大师兄吧,他快不行了!”
杜成奔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刚走出两步,一股力道直接将他弹开摔在地上。
“哎哟。”
杜成捂着屁股痛叫一声,抬头看到司寇宴那想杀人的眼神,一下子僵住了,随后心惊胆战的往后缩了几步。
镜瑶见他被吓到,拉了一下司寇宴的胳膊,挡在他身前:“杜公子别怕,我兄长他……只是脾气不太好,他不会伤害你。”
杜成后怕的吞咽了一下,狼狈爬起来,避着司寇宴的目光,看向镜瑶恳求道:“阿瑶姑娘,求求您去看看大师兄吧,他自从半月前从外面回来就大病了一场,整个人都跟丢了魂儿似的,谁跟他说话,他都不应,我真怕再这样下去,他会熬不过这个秋天。”
周念休是大病还是怎么样,都是他的命数,镜瑶不想干涉,也干涉不了。
杜成见她犹豫,急得给她跪下了:“师父疯癫,如今云谷派全靠大师兄一人支撑,若是他再出了什么意外,云谷派上下就真的完了。
阿瑶姑娘,杜成求您了,求您去看看大师兄吧。
哪怕救不了他,让他走得心安些也好啊。”
镜瑶略一犹豫,还是决定去见周念休最后一面。
她刚上前一步,手腕被人拉住,转头见司寇宴眉头皱着,很不高兴,知道他不愿她去管周念休的闲事。
镜瑶轻轻拍拍他的手:“没事,我就去看看,把话说清楚,以后再不相干。”
司寇宴自然知道她跟周念休不会有什么,见她执意要去,牵住她的手:“我陪你去。”
到了门口,司寇宴没进去,他不想看到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