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住。
两人嘴角扬起的笑容就没有落下过。
夜里，等大家都睡下了，镜瑶和司寇宴坐在一起看星星。
司寇宴使了障眼法，让别人看不见他们。
“书上说，人死了会变成星星。”
镜瑶躺在司寇宴怀里，指着天上一颗明亮的星星：“你说，那颗会不会是我阿娘？”
“想阿娘了？”
司寇宴低头看她，手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
“嗯。”
镜瑶在他手心里蹭了蹭：“不知道阿娘会不会怪我没本事给她报仇？”
“阿娘那么心疼你，不会怪你的，”司寇宴望向漫天繁星，“比起报仇，她肯定更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现在战事未定，不知道他能不能战胜天族，若是不能，那等待他的必然是死亡结局。
想到这里，司寇宴突然看向镜瑶，摸了摸她的脸认真道：“镜瑶，答应我，不论如何，你都要好好活着。”
“那当然，”镜瑶捉住他的手捧着，笑着道，“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战事还没有结束，她的仇人还在寻找她的下落，好好活着说起来容易，可谁又知道是明天先来，还是意外先来呢？
“司寇宴。”
镜瑶坐起身来看着他。
她再不想和他赌气，浪费时间去生气。
她想要告诉他，告诉漫天繁星，告诉所有人。
镜瑶凑近司寇宴，双手搂着他的颈项，和他一眨不眨的对视着，她心如擂鼓，长睫轻颤。
司寇宴看着她，轻轻应声：“嗯。”
镜瑶脸颊烧得滚烫，低头长长吸了一口气，心跳声大得她忍不住用手捂住，却是下定了决心，豁出去了，再次抬头看向司寇宴，认真道：“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皎洁月色下，少女清纯的面容变得艳丽绯红，不似以往那样清冷，多了几分灼人的魅色。
司寇宴的心瞬间被挟裹住，变得滚烫，烫得他想落泪。
他生来便被厌弃，流落凡间，被欺凌，被驱赶，他们觉得他是怪物，会带来不详，只想杀死他。
只有林鸢没有把他当做怪物，给过他温暖，将他养大。
可是那些回忆，太苦了。
仅有的一丝甜也淹没在无尽的酸楚里。
他曾以为再不会有人值得他留恋。
可是当镜瑶出现在浮图镜中，当她闯入他的世界，和他一起把遗憾的结局变得圆满。
他的目光不知不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心里也渐渐有了她的位置，一点点的填满，让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和快乐，就好像上天的恩赐，一点儿都不真实。
他都不敢抓紧她，她却朝他靠近，说喜欢他。
司寇宴眼睛发酸，他万分珍惜的将少女轻轻揽进怀里，埋头在她颈项处蹭了蹭，低低道：“傻瓜，这些话，应该我先说的啊。”
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镜瑶眉眼弯着，天上的星星落进了眼里，璀璨又亮眼。
她想，从这一刻开始，永远幸福下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