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临一身煞气挡在苏晚吟面前,一只脚踩着苏连佑右手。
苏连佑左脸又红又肿,一张嘴咳出口血,还带着半颗牙,然后瞳孔一颤晕了过去。
“佑、佑哥儿···”
董氏见地上一滩血,脑袋一片空白又喘不上气,“来人!快救救我的佑哥儿。”
“杀人了,他们杀人了!”
婆子丫鬟围了一圈,各个看着星临脸色煞白。
别看星临高苏晚吟小两个头,在她面前恭敬极了,弯着腰无辜道,“小人没用力。”
苏晚吟信他。
对于锦衣卫,这一脚大概等于踩蚂蚁。可是苏连佑的脸···也确实不忍看。
事情惊动了苏晟,苏晟第一反应不准任何人告诉老太太。
他一看苏连佑下颌线都青紫了,下手可真狠。
而苏晚吟却没丝毫愧疚,“他就算惹你,让人绑回去就罢了,怎么、还能叫人动手?他好歹是你庶弟。”
不等苏晚吟开口,星临理直气壮道,“大小姐已经很客气了,是这小子骂的难听,还想对小姐动手,我只是把人踢开。谁让他自己不中用。”
“你一个低贱的仆从敢动主子动手?”苏晟不敢相信自己在一个奴仆身上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想把人控制住,“来人,把这贱奴···”
苏晚吟意味深长道,“父亲三思,贱奴哪有胆子在将军府动手。”
苏晟蓦地一怔,不由得从下往上又把星临打量一遍,再看地上苏连佑的半颗牙,眉毛一跳,普通家卫哪能一脚就把人踢晕过去。
难不成是···
苏晟盘算一番,态度就变了,无奈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佑少爷抬回东院!”
董氏愕然,“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佑哥儿是苏家唯一的香火,你就看着他被贱奴欺负?”
苏晟拧眉,“唯一的香火?二弟身子不好,本将军可还没死,苏府什么时候轮到苏连佑当家作主了?”
董氏一慌,不慎暴露了心机。
可佑哥儿这副样子,她如何冷静?
“不是大哥的儿子,你自然不心疼。可他好歹叫你一声大伯,难道就因为大小姐得了晋王的宠,将军就事事都要看她脸色吗?”
董氏见苏晟满脸阴云就知自己说中,当下拍着大腿,“没天理啊!佑哥儿这么小···”
苏晟被吵得头疼,呵斥道,“带下去!”
侍婢拖着董氏离开,大老远都还能听见她哭号,字字句句往苏晟心口戳。
他等了片刻,然而苏晚吟非但没有一句解释,更别提认错,当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虽说他做的事也不光彩,可她有能力为父亲分忧不是应该的吗。
董氏没说错,他顾忌晋王,便只好指着星临,“这是将军府,他今日敢动苏连佑,明日是不是连为父都敢动!”
星临干巴巴道,“不一定。只要将军不对大小姐出言不逊,小人一般不会动手。”
“瞧瞧他说的什么话!”苏晟咬牙切齿看着苏晚吟,“你真是翅膀硬了,不如我这安南将军给你当怎么样?”
他不嫉妒苏晚吟是假,一早接到消息,圣上罚俸三月以示警告。顺天府则下令,柳氏永为贱籍。
自己用尽办法都没能见晋王一面,苏晚吟一封信就能让事情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十几个掌柜堵在前厅,他这个武夫没半点可用之处,苏晚吟却能让锦绣阁东家出面为苏府结账。
他苏晟辜负妻女在先,大肆招摇纳妓子为妾在后,眼下又多了花光正室嫁妆,靠女儿化险为夷的“好名声”。
一夜间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