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苏晚吟及笄,比他想要彻底除掉太子还更着急。
因为仇恨的尽头是毁灭,想爱和被爱的尽头才是生生不息的期望。
待双脚彻底暖起来,裴明奕见她双颊红得像能滴血,才饶了她。
鞋子沾了水,自是不能穿,苏晚吟便把脚裹在被子里,饶是如此,方才
那种想被火烧的感觉还是在身体里游走。
她对这人···真是没辙。
裴明奕满意了,喝了口热茶润喉,缓了缓才说起正事,“黎亭明日午时就被押出午门凌迟。他把程听澜和魏源都拉下了水。”
“不过承毅侯一早就做好了弃车保帅的准备,半点蛛丝马迹都没留。”
苏晚吟想起程听澜恨自己入骨的模样,后心还是发凉,“那、那她怎么处置?”
裴明奕冷声道,“斩立决。”
她眉心紧蹙,“这笔帐,程夫人势必又要算在我头上。算了,本来我和程家早已势不两立,程听澜是自找死路。”
裴明奕走过来强势把人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额头,“往后不会再有任何人能伤你。”
苏晚吟心上又热了三分。
可她忍了好一会儿,最后实在忍不了,“王爷,您没刮胡子吗?扎。”
裴明奕下意识摸了摸下巴,轻咳两声,掩饰尴尬,“早晨刚刮过。”
“怎么半日功夫就长这么快?”
裴明奕被她嫌弃,一时哭笑不得,不满道,“有些火气走不了别的地方,只能往上窜了。”
苏晚吟没懂他的意思,正要反驳,听徐行在外头禀道,“王爷,东宫来人,说有关于程听澜小姐的事要跟王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