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寨子的第六日,天是灰蒙蒙的阴色,空气闷热,是电闪雷鸣的前兆。
那个年轻男人却心情极好,俊眉扬起,一早兴奋的将她压在身下进行激烈冗长的深吻,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张口接受对方呼出的热气,嘴角流出的几缕银丝。呦呦不懂他今天高兴的原因,被大力揉弄之后腿软无力,打着颤走到窗户前,目送高大健硕的身影走到院子。
戚夜走到院子中央,像是感觉到背后温润如水的目光,也回过头,凝望玉颜红潮遍布的明艳姑娘。俊眸和美目,视线相接的一瞬间,犹如地老天荒般漫长。男人唇角噙着笑意,俊魅面孔扯出这几日最上扬的弧度,冲他的小姑娘招招手。
但还是小姑娘脸皮薄,羞臊的收起眼帘,缩回屋里,关上小窗。这些天相处下来,戚夜虽暴戾凶悍,但对待她已经算是收敛了不少,她也不会说想回家的话激怒他的暴脾气,免得他又来弄疼自己。
可不说,不代表她不想。
忽地,窗缝里传进车轮驶过泥泞土路和引擎的轰鸣声,在落后偏僻的寨子,机动车算是难得一见的东西。
呦呦许久没和外界联系,以为是有警察开车来救自己回家,满含希冀打开窗户,下一刻,美目瞳孔震缩,撞入眼帘的是一辆改装后的破旧吉普车。
她认得!那是拐卖她的人贩子开的车!那辆车斑驳掉漆,车前盖都是灰土,生活在繁华都市的人,根本不会注意。但也就是因为极不起眼,那天下午,才从音乐厅练完小提琴回家的大家闺秀,被车里冲过来的人用乙醚喷过的纱布蒙住口鼻,当场昏迷。
都是他们!小姑娘回忆起那天下午恐怖如噩梦的遭遇,愤恨的眼含着泪光,纤指死死扣住窗棂。都是他们害自己回不了家!吉普车快速驶过竹楼,她快步走出竹屋,来到院外,小心翼翼走近,偷偷躲在大树树干后面,探出头向东眺望。
车刚停到另一栋竹楼院外,还没等人下车,寨子主事的老阿泰正气汹汹对车窗跺脚吵嚷,手指大山北边的方向。车里下来两个黝黑矮胖的东南亚男人,一个对老阿泰笑呵呵说了几句,接着另一个从车后座粗鲁的拽出个衣不遮体,头发污糟全身泥水的小女孩。
小女孩颤颤巍巍站不住,像个破碎的布偶摔倒在地,她的目光空洞死寂,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还有呼吸,显得出气比进气多。
那是小星!呦呦惊恐无比,险些喊出声音,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明眸闯入一片刺眼的红。小女孩下身的裤子撕裂成几块大布条,腿缝处鲜血淋漓,血涸和污浊顺着大腿凝固到脚踝。
躲在不远处的小姑娘惊惧地腿肚子发抖只能蹲着,纤手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泪泽自眼角滑落,已然泛滥成灾,惊恐不已。
她猜得到,小星应该是逃走之后,老阿泰告诉人贩子,又被人贩子抓回来,受到惨无人道的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