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铁门冷冰冰硬邦邦，隔绝一对年轻男女的截然不同的两种情绪。
紧贴门边轻抚胸口舒气的小姑娘面颊涨红，神色尚处于尴尬惊诧中，耳边还回荡戚夜大力砸门的回响，也没听清他要自己问什么。
她轻轻从里面打开铁门，眼帘恰好正对年轻男人结实坚硬的挺扩胸肌，又不好意思的垂眸，两只小手十指纠结一起，在他潭黑深沉的眼中，无所遁形。
一时间，在场的三个人陷入一种诡异静默。
曼曼率先踩着红色高跟鞋走过去，看着面前这对小伙子小姑娘，了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替他们打破这沉寂，双手合十向李呦呦行个泰国合手礼，用泰语问候：“萨瓦迪卡。”
李呦呦怔愣片刻，随即礼貌微笑，也行合手礼，温声道：“你好。”
她没从曼曼的语气中听出任何不满，好似并不在乎自己突然撞破他们在院子里说话的事情。
曼曼红唇一弯打量着眼前明艳白净的姑娘，用不算流利的中文夸赞感叹道：“嗯，缅甸小哥，你从大陆边境带来的小老婆可比姐妹们漂亮太多了，她好美啊。”
戚夜俊面一黑，突觉额角青筋蹬蹬直跳，瞳底冷光逐渐凌厉，汇聚成阴戾暗光。
“那我先走了，老板还等我回去准备节目。”曼曼满意的开过玩笑，临走前又向李呦呦合手，盛情款款邀请着，“小妹妹，金三角风景不错，等过几天姐姐带你走走溜达溜达。”
“谢谢。”李呦呦客气回了最后一次手礼，目送曼曼一路扭腰摆臀，走出仓库小院子。
看着那抹鲜红艳丽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她才收回目光，一个尴尬妥善结束，还有另一个眉峰不展的男人。
“曼曼是泰国来的人妖皇后，我还认识他的赌场经理和红灯区姐妹们。”戚夜行事一向磊落，坦荡荡地向小妻子说明那些女人和自己的曾经。
“我以前在皇家赌场赌钱，叫过她们一起上赌桌陪着玩。”他粗鲁直白的切入正题，“我没和她们没睡过，他们不干净的，我很嫌弃，都是喝完酒就回去。”
这突如其来的解释令她措手不及，她抿紧樱唇颔首，也不知作何回应。
戚夜倒无所谓她信与不信，拉住她的小手绕到刚才打水的地方，拿起铁桶继续到水泵底部接水。
他是男人，行事做派干脆利落，解释过的事不会再磨磨唧唧重复第二遍。
打水位置旁边仅有一个废弃轮胎，他将她安置在轮胎上面坐好，才一趟接一趟用铁桶打水倒进水缸。
“你在做什么？”她主动问着，早上洗漱怎么也用不了这么多。
“给你洗澡。”戚夜提起水桶将水倒入缸里，戏谑轻笑，“半夜不吵着想洗么？”
他每次打完拳，浑身臭汗味儿躺床倒头能睡，可她和他不一样，大家闺秀过不了这野蛮的日子。
“我......我没有吵。”李呦呦害羞垂眸，细声细语为自己辩驳。明明自己只问了一句可不可以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