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来了点兴趣,一整天不接她电话,她是否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跟李洋太过于亲密的朋友关系是不应该的,又会说点什么来道歉。
“是不是你让我们公司把李洋开除的?”
阮眠轻轻抬头,眸子平静地盯住程且,哑声问道。
程且的眉瞬间紧住,整个人都绷了起来,他难以置信:“你就只想说这个?”
“程且,不对,程总。”阮眠的这句改口带着的嘲讽意味让程且的脸色难看了不止一星半点,她紧接着说出后半句话,“你不应该这样做。”
讨好人不太会,气人倒是挺擅长的。
程且冷笑了一声,面上动静挺小,藏住的雷已经把他的愤怒炸得震耳欲聋:“我就想让他滚出你的视野,他这么没种,只知道找你告状?”
程且越说越生气,脱口而出每句话都让他大脑眩晕。
“你也挺没种的,一顿饭就想打发了我?”
阮眠被他说得脸色极其难看,紧紧哽住喉咙,眼眶微红地盯着程且。
无所谓了,还能被他随便说几句话伤到,那昨天晚上的罪几乎是白受了。
阮眠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她紧紧攥住拳,尽量不让理智冲出铁笼。
“他跟我只是朋友。”
她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狗屁朋友!他喜欢你。”
程且突然站了起来,被手不小心蹭到的碗哐当一声掉到地上,碎开的声音给这场争执又增添了几分紧张气氛。
“不可能——”
“他亲口跟我说的,难不成我还要骗你吗?”
程且从来没用这样冷淡的眼神看着她过,阮眠浑身发寒,她紧紧捏着拳,刚刚为了增加点气势而迅速站起来的动作让她脑袋发晕。
这话让阮眠呼吸不过来,她紧攥着衣领,气息不稳地回忆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他跟我认识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对我做过任何暧昧的举动,还让我帮忙要别的女孩的微信,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说到后面,阮眠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弱了,她感觉自己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整晚没怎么睡,又忙活了一整个下午,紧接着又是一场激烈的争吵,她已经没有任何精力。
眼看要坠下来的身体被程且快步冲过去扶住,阮眠有一瞬的清醒,她语速极快。
“今天真的不能再做了,我很疼。”
程且气得几乎咬牙:“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人。”
阮眠脑袋发晕,安全感缺失地抓住了程且的衣袖,嘴里还在小声念叨着疼。
心里比身体还要更疼,所以程且要给她上药的时候,阮眠又挣扎着不配合了。
褪下睡裤的动作被阮眠夹紧腿挡住,程且皱眉,说:“上药,不碰你。”
“我不想涂。”
很难受,而且又要以这样屈辱的姿势在程且面前,昨天那条沾满了不明液体的裙子还丢在垃圾桶里。
程且语气强硬了不少。
“快点。”
以前的温柔半点都比不上,阮眠深吸了一口气,忍下马上要滚落的眼泪,偏头把脸藏进了枕头里。
语气虽然凶,但手下的动作还是挺温柔的,细细给阮眠上好了药后,程且给她穿上了睡裤,视线自然躲不开大腿内侧的红痕和腰上的指痕,斑驳不堪。
程且轻轻敛眸,帮她盖好了被子,然后沉默地躺到阮眠身边。
她立马转了个身,不朝着他睡。
“对不起。”
程且的声音响起,刚刚明明忍下来的泪这会被他这句道歉弄得瞬间开了闸,顺着流下,然后无声地滚进枕头里。
“是我让你们公司把他开除的,我忍受不了他每天都要在你面前晃悠,还要耀武扬威地跑来找我炫耀。”程且的叹气声很明显,阮眠紧紧抿着唇,不让哭声外泄,身后传来程且的后半句话,“你非要因为他跟我闹成这样吗?”
“我不知道,程且。”
她在哭,声音哽咽着,非常明显。
“我没有别的朋友了,本来是有的,但是因为一些事情,都跟我慢慢疏离了。”
她看着很瘦,肩膀单薄纤细,蜷缩成一团,很小很小。
“什么事情?”
“我大学的时候,因为举报教授猥亵,被学校针对了,举报信没有被公开,跟每个老师讲,没有任何人帮我解决,后来我只能在网上发帖,找警察,去医院抽血检查,都没能得到一个公道,久而久之,大家就觉得是我在污蔑他,为了拿到保研名额不择手段。”
阮眠以为自己不会再向任何人剖析那晚发生的详细情况,更何况对方还是程且。
她手脚冰冷,回忆着那天仅剩的记忆。
“我跟乐队的朋友聚餐,在一楼就碰到了他,他以前对我动手动脚,被我躲开了好几次,后来我干脆退了他的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