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
把人送到了门口,程母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能把人带回来啊?”
程且疼得皱紧一整张脸,说:“让我缓缓先,看这样子这几天都出不了门了。”
“行行行,你好好照顾人家姑娘,听到没?”程母叮嘱完,程且便上车了,远远还听到她补了后半句,“你不能让她照顾你啊!”
程且赶回家的时候阮眠果然已经睡了,他上药的时候简单擦洗了一下身子,现在是疼得站也难受,坐也难受,更别说睡觉了,衣服也换不了,只能趴在床上,侧身看着阮眠的睡颜。
她最近在帮学妹找律师跟林章打官司,每天起早贪黑的,都没睡个好觉,眼底一片乌青。
只是没想到这浓烈的药味儿钻进了阮眠鼻子里,冲得她眉头紧皱,下意识干呕了出来。
程且脑袋一懵,该不会让他一语中的了吧?
阮眠皱着眉睁开眼睛,视线里的他面容轮廓俊朗分明,但那股阴魂不散的药味让她又清醒了不少。
“你这是怎么了?”
阮眠坐了起来,一下没发从程且趴着的姿势辨认出他是哪里受了伤。
“被我爷爷抽了一顿。”程且解释道。
阮眠诧异:“为什么啊?打哪儿了啊?现在怎么样了?”
程且撇了撇头,他盯着阮眠焦急的表情看,很会抓住时机卖惨:“太疼了,整个背都是麻的。”
阮眠小心翼翼掀开程且的衣服,虽然已经处理过了,但是后背那密密麻麻的伤口和褐色的药还是吓得阮眠瞬间就红了眼。
“你这,你这也太严重了。”
“啊?没事儿,我没事,你别哭,不算什么大事。”
阮眠抹了一把眼睛,哑声道:“没哭,那我,那我现在能干点什么,让你感觉好受点。”
程且还真趴着认真想了一下。
“那你亲亲我吧。”
阮眠乖得跟只小猫似的凑了过来:“亲哪里?”
她眼睛黑漆漆的,湿漉漉的,倏地靠近,让程且瞬间就懵了半秒。
“随,随便。”
阮眠亲了亲他的额头,眼睛,鼻尖。
这种就是不亲嘴巴的行为非常让人心痒痒,程且又开口要求道:“亲嘴巴。”
阮眠凑近,轻轻印了印他的嘴唇,顺便吮吸了一口下唇肉。
这种略带热情的亲吻让程且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但这会身体正不舒服,也没法纵容他有些乌七八糟的想法。
“好些了吗?”阮眠问他。
“好多了,你陪我聊聊天吧。”
阮眠学着他的姿势趴到床上,也侧着头看向他。
“林章被抓起来了,今天我们公司跟正邦的合作终止了。”程且向她报告进度道。
“应该很快就可以开庭了,律师说我们找到的证据已经足够把林章判进去了,我们尽量多找一些愿意发声的受害者,让林章多判几年。”
程且嘴唇很是苍白,他勾出一个笑,说:“眠眠真棒。”
阮眠的视线未曾从他苍白的嘴唇上挪开,就算是刚刚那个轻飘飘的吻,也只带去了一些水润,还是没什么血色。
忽然,阮眠倏地靠近,带了些力气地咬住程且的唇肉,贝齿和小舌一同用力,目的非常明确,吮咬厮磨程且的唇肉。
程且企图反客为主,可他能施展的空间有限,又没法伸手按住阮眠的后脑勺把她锁住,只能任由阮眠深入时用力吮咬几下找回些主场,但她只要想逃,稍微往后一撤,便能把程且晾在原地。
这样的吻法让程且有着招架不住,他呼吸声变得逐渐粗重,偏生阮眠又半点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眠眠,别玩我了。”粗哑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无奈,阮眠眨了眨呀,正经道,“我只是看你没什么唇色,看起来很憔悴,帮你润润唇。”
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停在唇瓣上,程且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他侧趴到床上,跟同样侧趴的阮眠对视:“我今天挨罚,你猜我是怎么逃过一劫的?”
“怎么逃过一劫的?”
“我跟我妈和我爷爷说,他未来孙媳妇怀孕了。”
阮眠脸色变得像是爷爷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变得一样快,她微微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程且,你疯了,这个能开玩笑吗?”
“情急之下,只能这么说了。”
“但是他们要是知道这是假的,那该多失落啊。”
程且轻笑了一声,眼底是克制的挑逗。
“那我们可以抓紧时间,让假的变成真的。”
他趴着说这种话还挺滑稽的,阮眠忍不住笑了,上上下下扫了程且一眼之后,挑眉问道:“就靠你现在这样吗?”
被挑衅到的程且咬牙道:“林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