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1 / 3)

翌日又是一场大雪,赵懿安清晨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屋外沙沙的扫雪声。

她迷迷糊糊被几人按在桌前梳妆,彻底清醒的时候一切已经收拾停当。

赵懿安站起身往外走去,日子又恢复了如常模样,今儿也该是去演武场见杨统领的日子了。

赵懿安颇为兴奋。

“统领!”

刚踏进演武场一眼就看到了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的杨统领,赵懿安招呼着跑过去。

“好些日子不见,统领可有想学生?”她凑上前去打趣。

杨统领不说话,睁开眼睛,“殿下既然来了,就让愚看看殿下这些日子可有荒废练习。”

杨统领说着就要拔剑。

赵懿安忙摆着手后退,“不敢不敢,统领就先绕过这次吧,天这样冷,打得越发疼了。”

好在杨统领也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她,看她一眼就将剑收了回去。

二人于是开始有条不紊的教学和训练。

“对了。”赵懿安哈着冷气挥着木剑开口,“还有几日就是年节了,到时候宫里有晚宴,女眷们也能进宫,夫人见了肯定高兴。”

“嗯。”杨统领一边答应着,一边指导着赵懿安的动作,只是眉眼间分明柔和了许多。

***

午后,去尚书房的宫道上。

赵懿安正在心里回顾所学,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她思绪打断。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赵懿安疑惑回头,只见一个儒生打扮的陌生青年正在向她奔来。

“你是谁?”

她居高临下扫视着正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青年。

“愚臣李折知。”青年拱手,“见过三殿下。”

“李折知?”赵懿安一头雾水,只记得这人是个有名的“狂徒”,在朝堂上是出了名的无所顾忌,是他人口中天下第一放肆怪诞之人。

这人没事找上她干什么?

她低下头,四目相对,赵懿安看到李折知眼里闪着热烈的光。

他站直身子,向前几步,双手握住赵懿安的左手,“殿下大义,折知仰慕已久,辗转反侧,今日终于得见。”

赵懿安十足被他吓了一跳,几人都被这一遭弄得猝不及防,云想正要出声喝斥时,一道声音提前出现。

“折知兄,你失礼了。”不紧不慢,张授中走到两人身边,微微笑道。

李折知仿佛这才回过神来,忙松开手懊恼道:“折知鲁莽,请殿下责罚。”

赵懿安抽回手,也不在意,捡起他方才的话题问道:“大义?什么大义?”

李折知忙道:“一纸罪己诏,殿下为国为民舍身劝谏我王便为大义。”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赵懿安笑道,“那你可找错人了,我没想那么多。”

世人或许都想不到,所谓罪己诏,初衷不过是想要救一个未知名太监的性命罢了。

只是这样说太过惊世骇俗,连赵懿安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李折知依旧热烈地吹捧着,似乎只当她的话时谦虚。

赵懿安有些好笑,这人偏不信旁人的真话,她被他夸张的吹捧逗得眉眼弯弯,正笑得无所顾忌时,漫不经心一抬头,对上了张授中注视的目光。

像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张授中面上显露一分隐晦的懊恼,很快收回目光,坦然笑笑。

赵懿安不喜他的心思深沉,一看到他就会想到晋王的有心安排,不过好在,至少在婚姻这件事上,他们两个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二人视线交错移开,张授中像是捕捉到了那份隐秘的不喜,眼眸微垂,唇角却依旧是和煦的弧度。

“殿下。”

一道声音打破三人间两两各异的氛围。

来人是晋王跟前的太监常禄,他看了三人一眼,行礼道:“殿下,即日起申先生便不来了。”

“不来了?为何?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没有。”常禄忙道,“只是他自言才疏学浅,已无力再教授殿下,不敢来此献丑。”

“这样啊。”赵懿安低下头轻声道,说着她又转头问云想,“你说他这算是逃避吗?”

云想低着头不便说话,张授中开口接下话茬,“时酉若是才疏学浅,授中便不知是何许人物了,想来是他太高看我等。殿下有爱才之心,不妨同王上言明,亲自出宫去请才而归,便是传开,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这话倒正中了赵懿安的下怀,她正要开口嘱咐常禄,就听见一旁李折知不满开口:“倒不知这是哪里的高人,做这种的托词来惺惺作态实在无趣,几位殿下的先生都是朝堂上下层层筛选、个个精挑出来的,这姓申的此言岂不是说旁人都是傻子看不出好赖?何其傲慢!”

“折知兄先莫气。”张授中笑道,“不知兄可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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