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寒窗苦读十数载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都忘了吗?
所幸一切都还来得及,他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如蝶翅轻颤,又如清晨不胜朝露的花瓣。
蝴蝶和花朵其实都是脆弱的东西,赵懿安想,它们像申时酉一样微不足道,可它们在寒风中摇曳,却不曾在寒风中零落。
“我等先生。”赵懿安收回视线,朝他伸出小指,坦然笑着。
申时酉顿了顿,他抬眼看向坐在枯树下笑得澄澈的那人,他不知她为何而来,是真的如她所言不舍他之才,还是只是无法丢弃还没有玩腻的人偶。
申时酉不愿意再去想,他想着,其实无论是哪一个都一样,至少她是真真切切为他而来,这就足矣。
他微微抬眸,终是迈步上前勾上了她的尾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