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慈怔怔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她再也笑不出来,空气中的甜味顷刻间化为扼住她脖颈的手。
她喘不上气,疲倦地道:“陆总,我先回去了。”
辛慈感觉自己是个失魂落魄的傀儡,拼命掏出了这处伤心地。
她不理解,为什么,陆谨言怎么能把她送的东西转手就给别人?他们这一阵不是一直很和谐吗?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嗡——”电话突然响起。
是医院号码。
辛慈强压下心里的露出,抹掉眼角几欲滴落的晶莹,“喂,您好。”
“您好您好辛女士,是这样的,你父亲一直以来依赖免疫抑制剂维持肾脏的不匹配,如今他产生抗药性,免疫排斥反应加剧,性命垂危,请您来再看一看他!”
辛慈怔住了。
她明明昨天见父亲时,父亲还冲着她笑,告诉她自己不日就可以出院了。
她还幻想着以后的幸福生活。
“嗯,我这就来。”
手机从耳畔滑落,她止不住地颤抖着手捡起手机,可这东西就突然像长了尾巴的鱼,一次又一次从手里滑脱。
辛慈喉咙轻颤,最后转过身掏出几张现金,直接跑出公司。
抢救室。
“王姐,我爸他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
王姐是她这个月请的护工,人好心善,她抽查过很多次,从来没见过王姐有欺负老人,糊弄工作的情况。
王姐也心急如焚,颤抖手,“辛小姐,我是真不知道啊,辛叔今天上午突然说难受,医生来一检查说完了,让子女赶过来签各种证明。”
辛慈攥着手中的病危通知书,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她疲倦地坐在走廊的坐椅上,抢救室的灯一直明亮。
半夜十二点。
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
姜风抹过额角的汗,拎着葡萄糖,出门坐在长椅上大灌一口,“辛小姐,你父亲我们已经尽力了,当然不是说没有办法治,是他现在的身体和换后的脏器根本无法共存。必须再换一个新肾。”
辛慈喉咙轻颤,声音止不住的放大,“那就换啊,给我爸爸换!给他再换一个,别让他死,我求求你了,我就这一个亲人了。”
“哕——”
辛慈胃部的呕恶感突然袭来,抱着长椅的扶手开始呕吐。
姜风见状赶忙拍她的背,“辛小姐,你还怀着孩子,情绪最好不要太激动。”
女人虚弱地抬起头,对上男人蓝色口罩上一双深邃的眼,最终无力晕倒在地。
……
“陆总,辛小姐的手机落在办公室了,她人并不在公司。”
陆谨言坐在车上,看着王景递来的电话,心里隐隐有些不满。
“嗯,走吧,直接去庄园。”
夜里,庄园酒会,所有人举杯相敬陆谨言。
宋馨儿走到他身旁,有些疑惑,“怎么不见你小跟班,辛慈今天不来?”
陆谨言一副生人勿扰的样子,冷冷道:“我怎么知道。”
“对了,你下次别给我送东西。”
宋馨儿怔了怔,立刻明白是之前自己给他准备生日礼物这事被他知道了。
“好好好。”
转过身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谁有兴趣给你送啊,也就辛慈那个小傻子。”
陆谨言沉默看着已经人群散去的酒会,自己专门在身旁留的一处位置始终没有属于它的主人。
“陆总,是不是辛小姐出事了。要不我安排人去找一找?”
王景为他盛上一碗醒酒汤,声音都不敢重了音量,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男人眉头紧皱,扫过手表上的时间。
沉默片刻。
“国外已经约好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安排飞机,现在就出发。”
他给过这个女人机会了。
他不知道她在闹什么。
不来自己的准备的生日酒会……那份她准备的生日礼物他期待已久。他甚至还查了巴卡拉那边的定制记录。
“凭什么,她凭什么耍我。”
……
次日。
辛慈睁开眼,入目是医院熟悉的天花板,脑子里瞬间回忆起昨天的事情。
她一把掀开被子,胃部传来呕恶感,踉踉跄跄地跑到门口,刚好遇到一个护士,她赶紧抓住护士的手,“我爸人呢,我爸情况怎么样了。”
小护士不认识她,见她情绪这么激动,心里有些害怕,甩开她的手,“你爸是谁我怎么知道,你说清楚了。”
辛慈手胡乱比划着高度,“我爸叫辛尧,肾病那个,昨晚在做抢救手术!”
小护士恍然点头,“原来你是辛尧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