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慈痛心疾首地捂着嘴,泪水止不住浸入指缝中。
“潇潇,你说为什么呢?”
林潇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自己现在心里也是惦记着最近兵荒马乱的遭遇,“可能是咱们这两年水逆吧,不如明后天有时间咱俩去一趟市里的菩提寺,烧一炷香,说不准菩萨就保佑咱俩能少遭受些迫害。”
她看着这张图片中的尧叔,自己忍不住闭上眼,叹了口气,“算了,慈宝,我也去找一找吧,我担心尧叔和珍姨。这背景看上去是市里的哪家老医院,或是年久失修的私人诊所,这东西能查出来。”
辛慈攥着她的手,哽咽道,“我和你一起,我能走,我不想在家里待着,我不能遇事一直靠你们。”
林潇无奈地抿了抿唇,“那走吧。”
两人在天悦府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手机上搜索出的十家旧大型医院和二十八家私人诊所。
“那张床上的血估计是他们故意放的,尧叔没有被开膛,也没有断肢,你先不用太着急,咱们一个个找。”
辛慈穿着舒适的运动鞋,快步跟在林潇身后,走进第一家旧医院。
他们路上买了电棍和防狼器揣在包里。
“文明社会,为什么会这样……”
“再文明的社会也会有漏网之鱼,法律的存在就是逐渐将所有的漏洞都填上应有的网织规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两人走过从一楼走过五楼,没有发现同图片后面的近似的欧式风格,立刻离开打车换下一家。
整整四个小时,两人将所有的旧医院都走遍了。
“慈宝,咱们歇一会吧,步数显示已经两万步了,我担心你的身体。”
辛慈固执地看着手机上搜索出的下一家私人诊所,头也不抬回到“你看这里是个中医诊所,可能性不大,咱们看一眼就出来。”
“嗡——”
陆谨言的电话突然打来。
“喂,陆……”
“辛慈,我跟没跟你说过让你在家等着?”
陆谨言大发雷霆,强压下火气沉声道:“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辛慈看着不远处拐个弯就能走到的私人诊所,心下一横,“你不用找我,我办完事情就会回去,我不能光让你们帮我。”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你是孕妇,是我陆谨言新娶的妻子,更是我未出世孩子的亲生母亲,什么叫做我帮你?”
“现在,马上把你的位置发给我,陆谨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件事你不能参与!”
辛慈颤抖着手,心里的暖和身体的冷相互交织,让她步履艰难。
陆谨言说她是他的妻子……
她无助地看向身旁的林潇,“潇潇,我脑子顿了,最近想事情总是糊涂,我现在究竟该怎么办。”
她有时回忆不起过去的一些前段,思考问题也不如当初在职场时灵光,心理疾病在不知不觉间将她的生活里钻出三五个洞。
林潇深深地看着她,黑瞳中映着她的脸,真切道:“回去吧。”
“天网虽然疏而不漏,但是总有人可以不停地放大网格的空间。豪门的事,说不好,有些案子,脏得我又是都忍不住捂眼睛。”
她是名牌大学毕业又读硕的律师,进的是a市红圈所,她只是说话夸张,如今面对事情时她比任何人都冷静。
逻辑早就在脑海中清晰地呈现,斟酌利弊,她懂。
辛慈垂下脑袋,再不去看不远处拐角的私人诊所,蔫蔫道:“我听你的,那我们走吧。”
陆谨言适时挂断电话。
两人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去天悦府。”
辛慈安静地凝视着手机中陆谨承发来的那张照片,照片中亲生父亲躺在床上,衣着整齐,身上并没有明显伤口。
林潇默默给自己老板发了今天的事,向他打听一下a市诊所的情况。
“嗯?消息怎么突然发不出去,市中心外面网为什么会差?”
她猛地抬头看向前排的出租车司机,“你这里有信号屏蔽器?”
出租车突然加速,再下一个路口猛地刹车,整个车尾甩进一处巷子转向一旁的灰白墙壁。
辛慈和林潇始料未及,跳车都做不到,林潇瞬间将她往外侧推,自己充当肉垫。
“噗——”
背部剧烈的冲击下她吐出一口鲜血。
“慈宝……报警。”
出租车司机先下了车,他在窗外看见主要目标孕妇没有受伤,二话不说往车里倒了一矿泉水瓶的油。
辛慈下意识地用衣服挡住溅过来的油,立刻开门,拽着晕过去的林潇拼命往车外爬。
司机连续点燃一把烟,一口气全扔进车内。
“轰——”
整个车瞬间炸了。
辛慈眼前